“一个年节没少给你公公送东西。”
“她巴不得嫁奁越多越好呢,又那里会管?”
“你这胎如果个男孩,你公婆又是两样了!”
“我因怀她时很受了些气,连带的她也生得比旁的孩子肥胖。”
“我看她是做白日梦!”钱氏不屑道:“这大房嘴上不说,内心都恨死她了。”
“一包生姜、一包红枣。”
“这两套家什,妥妥地,有一套是红枣的嫁奁!”
“啊!你大嫂的头面这么贵?”关氏倒吸一口冷气。
满腹牢骚的钱氏早忘了她婆婆于氏分炊原是为了她们三房。
“可不就是吗!”钱氏点头道:“实在据我看,十之八九是足金。”
虽是两块色彩极好的粗布,但只得三尺,却当不得大用。
关氏一锤定音,转即又说出本身的疑虑:“你们大房现就给孩子戴足金的金饰,莫非说将来这个红枣出门也要赔足金头面吗?”
“面子上也给了。但不过就三斤肉一只鸡两只鸭罢了。”
“那我奉告你,嫂子。红枣那丫头,身上的衣裳都不算啥。她手上,但是戴着金镯子呢!”
“大房摆了然连块布头都不想给她。”
“裹脚晓得吧?就是拿阿谁白布撕成白布条,然后把脚缠起来,缠成三寸的大小。”
“刚你也说,这金凤的脚都不止三寸大了。这城里女人们的脚可不就是打六岁开端裹的吗?”
“算了,”关氏劝道:“公婆都是如许。”
“嫂子你说,这银鎏金头面和老银头面能差几个钱?大房如果讲究面子,还不是得弄套银鎏金头面啊?”
“和给二房东西压根没法比!”
关氏得了确信,心中欢乐,嘴里只说:“你们大房这么赔女儿,你公公婆婆就不管吗?”
“是啊,”钱氏闻言也是感喟:“先我没搬出来前也都看到了。冬月、腊月,送肉都是十斤向上的整羊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