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娘腰杆子硬,说啥算啥,咱家分炊又那里会轮到族里说话?”
而他能帮他弟的也就是建议加块山地——这是他大哥分出去后置的,且爹一置两块,显见得是有弟弟的一份。至于别的,他即便故意,也不能加了——二伯盯着呢。
……
先前分炊,满囤,作为宗子,得如许一份地,才是真的委曲,但他说啥了吗?还不是照本身的话做了。
他二伯,于氏想,可真烦人。贤人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偏他一个认死理。
于氏越说越悲伤,竟又哭起她娘来:“娘啊,我的娘啊!”
李春山,这老不死的,于氏恨得咬紧了牙根,她晓得她继子过继儿子这件事,她拦不住了——先前分炊,族长因矮她一辈,万事都有遁藏,但族长现有了李春山这话,就不必再顾忌她的定见——她,先前的算盘落空了;李满囤和王氏则四目相对,都看到了相互眼中的欣喜——二伯替他们说话了。这下好了,他们若能如愿生出儿子最好,即便射中无子,他们也老有所依,而红枣也能得个兄弟撑腰;李满仓则皱起了眉,他有地,不肯过继本身的儿子;郭氏也活力,不止贵雨的地步少了,她还得舍一个儿子;李贵雨则心舒一口气,他不消给他大伯养老了;至于李满园,钱氏两口儿,他们则等候地看着于氏,他娘许过他们,分炊时给他们四亩水田和五亩旱田。
“娘,”李满仓低声道:“今儿二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