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弟三人,论理,原该合力秋收,相互帮衬。但可惜,年中的分炊耗尽了大哥李满囤和他兄弟间的情分――本年秋收大哥能帮手割两亩稻,已美满是看着爹的面子。
“我记得三弟就爱吃鸡腿。”
“儿子们都大了,你就少操些心吧!”
“你不用饭,别人还要用饭呢!”
李高地固然不馋一个鸡腿,但看着如许的儿子,也是头疼:好吃、懒做,庄户人最厌的两个恶习,他一下就占全了。
本年不过分了个家,这地里的活计,竟就没人干了。
家里的活计都做不完了,郭氏那里还能顾得上地里?
而他的亲弟弟,李满园,也因为分炊得的地少,和他起了嫌隙,不肯给他帮手。
满园干活不可,用饭倒是跑得缓慢。
家里人丁少,没法匀出人在村里晒场看场,新下的稻谷便只能推回家。
说实话,李高地本身也感觉丢人,为有李满园这个儿子。
对你个头,这一刻,于氏恨死了李满园的馋嘴。
偏他娘,还一天到晚的帮腔,说分炊亏了满园,让他帮衬满园。因而,滋长得满园更加感觉本身委曲,更加感觉他这个做哥哥的对不住他。
畴昔十来年,族人都晓得她大房儿媳妇王氏脆弱无能不费心,二房郭氏和三房钱氏都是无能孝敬的好儿媳。
郭氏早就对于氏偏疼三房不满,现见餐桌上只公公李高地碗里有个鸡腿,本身丈夫李满仓和儿子李贵雨的碗,内里都只一个鸡翅,另有啥不明白的?
如此忙活整两天,李满囤家终究完成了稻谷的收割,然后又两天,忙完了稻谷的草谷分离。
越想越恨,于氏恨不能去撕了郭氏的嘴。但可惜不可。
五十五岁,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竟然还要亲身打谷,李高地边打谷边咬牙:好好的,他咋就落到了这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