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地端起碗似品酒一样品了一口,然后咂了咂嘴,便觉满口顺滑甜香,接着咕咚一声咽下后,那奶茶仿佛比水还顺畅地就入了胃,嘴里只余一股子甜香。
一时李高地喝完了茶。他和于氏说道:“这茶留着给贵雨贵祥他们家来喝。读书辛苦,这些奶茶给他们补补!”
李玉凤没想到一贯疼她的爹娘在对她平生相称首要的嫁奁上会如此鄙吝――明显只要多加二十四吊钱,就能给她嫁奁里添一座城里宅子。
“金凤,”李满园献宝一样把勺子送到了李金凤的嘴边:“你快尝尝这个奶茶。你大伯刚令人送过来的。”
至于郭氏和李玉凤则都没份――这奶茶原是大房贡献李高地的,于氏不给分,谁都不能有定见。
红枣想了想,就去家里柴房拿一根劈柴做笔搁院子里的泥地上画了个洋火人。
“奶茶是太太拿羊奶和茶叶熬煮的,老爷尝过后说味道极好,就使小人给趁热送来!”
李金凤刚受过一阵磋磨,现只想平静地歇一会儿,偏她爹老在她耳边聒噪。李金凤推委不过,只能张嘴喝了送到嘴边的奶茶。
几次算了好几遍,李高地确认没算错,然火线问李满仓:“这城里青蚕豆真是五文一斤?”
“这如何能够?”钱氏闻言立即就进步了声音。锋利地声音惊到了熟睡中的李桂圆,她立即不安闲的开端扭动。钱氏见状立即伸手重拍,直拍到李桂圆再次睡熟,方抬高声音道:“当家的。我晓得你心疼金凤。但莫非我这个做娘的就不晓得心疼吗?”
老宅出来,陆虎又去了李满园家。
拿起勺子,李满园还想再舀,转即想起金凤,就从速的拿碗装了半碗送进了卧房。
这天午晌李满仓家来后奉告李高隧道:“爹,家常跟我买菜的阿婆问我咋还不卖青蚕豆?然后我就去其他菜店瞧看,看到一斤青蚕豆带壳竟然要五文钱。”
回到堂屋里,李满园极欢畅地笑道:“你归去替我感谢大哥,就说这奶茶金凤吃得下。等金凤好些了,我再带她上门伸谢!”
“啥?”李高地闻言搁心底算了算,然后便惊呆了――一亩冬蚕豆收干蚕豆200斤,卖给粮店才得500钱。而一斤蚕豆壳只能剥三两鲜豆,三两鲜豆晒成一两干豆,如此倒推,一亩地能收2000斤鲜豆,6000斤蚕豆壳,按五文一斤卖能卖30吊钱?城里一座宅子钱?
“爹,这蚕豆买卖咱家能做吧?”
“奶茶由羊奶和茶叶熬制。”
王氏固然为人不敷风雅,但倒是个软心肠。故而至此,她每天就不怕费事地迟早各煮一次奶茶使陆虎给金凤送畴昔。为防有人瞧到说闲话,还得顺道给老宅送一份。
看着李金凤渐渐咽下奶茶,李满园从速地又舀了一勺,嘴里不放心肠问道:“金凤,好喝吧?”
一饭碗奶茶,红枣想,有近五百毫升,这搁宿世都能抵两杯奶茶了。何况还是迟早各一次。反正正主金凤必定是够喝了,至于其别人,本来就是顺带,她才不管呢!
“大哥送了一钵头!”李满园也欢畅说道。提起大哥,李满园终究想起陆虎还在堂屋候着呢!
“说是羊奶和茶叶熬的,”李满园说完话又催李金凤:“金凤,来,尝尝!”
于氏直等陆虎出了门方才尝了一口奶茶,然后也是禁不住地赞叹。
“如何?”钱氏闻言一怔,转即问道:“好好的,大哥咋想起问这个?莫非说他想给红枣裹脚?”
“老太爷,”陆虎恭敬道:“小人陆虎奉我家老爷之命来送奶茶。”
“甚么奶茶?”钱氏问道。
“奶茶?”李高地探头瞧瞧桌上装着奶黄色的液体的钵头,猎奇问道:“这奶茶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