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间打过号召以后,李玉凤主动道:“红枣mm,吃完早餐,我们就一起去地里拾麦穗吧!”
红枣看堂屋两张男席已经坐满,而西配房的席面空无一人,东配房也只坐了李玉凤和李金凤,便晓得于氏、陆氏、孙氏这些妇人都进了月子房观礼,不觉有些忧愁。
“比如玉凤姐姐,你前几天下地只不过被麦芒扎了一下就疼得受不了了。可一根麦芒才抵几根针啊?这裹脚疼起来可似千百根针扎的疼!”
目睹李玉凤不再接声,李金凤虽还不大明白就里,但也直觉和本身方才的话相干联。
本来地里大家如此,红枣也就罢了。但现在一张桌子三双手吵嘴清楚的摆着,而此中就数她手黑――因而红枣不成制止地愁闷了:想她一个思惟超前现世好几百年的穿越者,竟然干农活干得比本地土著还勤奋,这是要闹哪样?
村里素有男人不进月子房的民风,而洗三礼办在产妇的床前,故而李满囤送了礼给李贵银道了恭喜后就同叔伯兄弟们一起在堂屋饭桌边坐了下来。
郭氏瞧见另有啥不明白的,急得顿脚道:“你傻啊!红枣家庄子一百多亩地,你说你去给她家帮手,她还能不肯意?如此一来二去的,你和她不就熟悉了?今后你再去庄子找她也轻易了。”
许是喝采的声音太大,重生儿李兴文遭到了惊吓,立即“哇哇”地哭了起来,世人一见,更加欢畅道:“承诺了!李兴文承诺了――”
李金凤年事还小。她对于裹脚的认知多还是死去活来的疼痛。但眼下她听到同堂姐姐语气里的羡慕,然后又看到搁在桌上的三双手,就数她的手最白净最细嫩,然后李玉凤的手其次,而红枣的手最黑最糙,她不免就想起她娘家常说她裹脚是“刻苦一时,吃苦一世”的话,内心不由生出了一份认同,然后说话的口气也就不成制止地带出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比你们崇高”的优胜感来。
高庄村妇人生孩子做月子都在配房。
孙氏抱着李兴文堂屋里兜了一圈后就把孩子送回了月子房,然后便是开席。
……
红枣家家务现在虽说不足曾氏帮手,且余曾氏为人也是任劳任怨,但红枣觉得余曾氏庄仆出身,费事省俭惯了,只靠她给她娘做月子,没得会亏了她娘!
莫非说,红枣暗想:她二婶心疼自家的粮食掉在地里没人捡,以是使李玉凤来抓本身去帮她家做工?若真是如许,那她跟李玉凤只要友尽了!
这世压根没有防晒霜。庄户人家的防晒手腕只要最原始的物理遮挡――长衣长裤加一顶草帽。以是即便红枣已经很重视防晒了,比如捡麦穗的时候都是背对着日头,但透露在外做活的手还是不成制止的被阳光给晒成了非洲黑。
红枣两世虽说都是女人,没有生过孩子也没坐过月子,但她朋友圈里多的是生孩子动辄花三万、五万、乃至十万、二十万去月子会所坐月子的人。
早餐后,世人各自家去农忙。郭氏听李满囤和李贵林说他要将红枣送回庄子后再来帮他家割麦,心中奇特。
“约了,”李玉凤没精打采道:“但红枣说她家村里的地已经放水了,她现都在庄子里捡麦穗!”
固然说亲戚间农忙帮手是应当的,但也要分景象。如果她二婶真的每天跟李贵林的媳妇江氏一样繁忙得连每天中午送饭的间隙都不放过,争分夺秒的下地拾麦穗,那么今儿李玉凤来叫她帮手,她也没啥好说的,必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