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妈妈点点头,松了口气。她感觉这半截簪子必定有古怪,不然丁香不会吊颈也攥在手里。本来她想本身拿着这东西看看到底有甚么蹊跷,不过,祝妈妈把这东西拿到太太那边,仿佛更好。她就怕这半截簪子被当作不首要的东西,随便措置掉了。
到了柴房门口,邱氏站定了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如何把守的?竟然让她吊颈了。”
寄薇一把揪住杜妈妈的衣袖,叮咛道:“奶娘,这件事必然有蹊跷。你细心看看丁香身上有没有甚么异状。”
杜妈妈想了想,说道:“普通他杀的奴婢,府里都是直接拉去乱葬岗的。”
大伙听了俱是一愣,却又感觉这仿佛很公道。丁香为甚么死前要写这两个字呢?明摆着是奉告大师,她就算死,也要证明阮姨娘落胎这件事,真的是四奶奶在背后把持。
寄薇叹道:“我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看来,明天早上,我也该醒了。”
祝妈妈点点头:“丁香没有挣扎的陈迹,这屋子也没人来过,看模样是他杀无疑了。大奶奶放心,老奴会照实向太太回禀的。”
寄薇怔怔地坐着,半天没回过神来。丁香必定不是惧罪他杀,如果真是惧罪他杀,她不成能还在地上写四奶奶,要写也写逼她的那小我啊!既然如许,那她他杀这事必定也是有预谋的。但是,她不成能自作主张,那主使的人必然通过甚么体例通报了信息给她。如果不是那两个婆子,就是厨房送饭的人。
寄薇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现在根基坐实是我害得阮姨娘小产了。并且,丁香死了,这线索也就根基断了。这幕后主使者,可真是高杆啊!对了,丁香的尸身,会拉去那里?”
那一声锋利的叫唤,很快让落霞院变得喧哗起来。睡在熏床上守夜的淡云仓促披衣而起,扑灭了油灯。
立夏一听祝妈妈说完,就指着地上丁香的尸身说道:“那她如何办啊?”
一行人从门口走了出去,打着火把的婆子们走在两旁,披着莲青色斗纹锦上添花大氅的大奶奶走在中间,前面还跟着祝妈妈。
看到她们来了,人群主动让出了一条道,紧接着响起一片存候声。杜妈妈也跟着在一旁福了福,说道:“给大奶奶存候。”
杜妈妈赶紧应道:“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女人放心吧!”
初春的气候,夜晚仍然带着寒意,杜妈妈笼着袖子,悄悄打了个寒噤。在这伯府里,她们主仆的日子,真是如履薄冰啊。不晓得这一次,又会有如何的变故呢?
大伙仿佛都有些不解,只要邱氏的眼角微不成见地抖了抖。
立夏俄然在一旁喊道:“咦,这地上仿佛有几个字。”
蔡婆子摇点头:“一向没有甚么人来过。只要小厨房的人过来给我们送吃的。”
祝妈妈看了一眼,仿佛丁香手里真是攥着甚么东西。她不肯碰触丁香的尸身,指指蔡婆子道:“你去看看。”
杜妈妈声音降落地答道:“是。”
大奶奶走到那几个字跟前,说道:“这是写着‘四奶奶’?”
杜妈妈安抚地拍拍寄薇的手:“女人放心,奶娘的眼睛亮着呢!”
杜妈妈出了柴房,送走了大奶奶,回到院子里又找了几个丫头问了几句,这才又回到了正房。
祝妈妈却反问道:“丁香不识字的吧?会不会是别人写的?”
两个婆子都从速答道:“没有。”
杜妈妈却悄悄走近了,去看丁香有没有甚么异状。丁香身上的衣裳倒还是划一,只是少了一条汗巾子。杜妈妈昂首一看,那条汗巾子打成结挂在了房梁上。看来,丁香就是用这个来吊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