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青筠花容失容,失声喊出来。
她说的情真意切并不高耸,罚仙台的白雷固然不是真正的九天仙雷,但放眼修仙界,也算能力极大,雷罚甚重,等闲挨上一道也是皮开肉绽要养上好几个月,她这五道挨下来不免躺上一年多,若真的下狠手,只怕小命也堪忧。
璇玑心知此事无人再管,越快告终越好,如果拖的时候长了,诸人出关算起细账,承兰脱不了干系,见这安闲宗女修也算懂事道:“沈天枫,长老已经悉知此事,无人反对我的决定,你本日所犯乃咎由自取,你可知罪?”
耳闻风声吼怒,青筠吵嘴带血头发狼藉,一身青衣两袖残破,双掌割出血痕,手指滴落鲜血,浑身收回微微白光,乘龙破风马上闪现于罚仙台前,璇玑见她去而复返不由惊怒,生恐她粉碎刑法,以双手敏捷结印,她善于结界制造,瞬时召出一座庞大光塔罩住罚仙台,那冰龙缓慢赶来不及清算,龙头撞在光塔之上,龙爪抓着光塔似要扯破结界。
璇玑冷怒道:“她身负黑印影象,必须洗去。便是她师父相求也是无用,端方就是端方!”
“阮青筠你胡言乱语!休怪我无情!”璇玑怎能任她胡说,便是青筠引天魔咒上身最多跨上一阶,与她气力相去甚远,璇玑脾气火爆再不肯听,双手结印撒豆成兵,数十位黄巾力士平空闪现,手握刀斧面庞狰狞将青筠围困。
她二人相互回护,青筠待要再说,光柱轰的一声落在叶季晨身上,只伤得她冒出青烟,神识进一步恍惚,面前也看不清楚,青筠眼瞧如此喊她一声,从墟鼎抽出长剑,那力士人数虽多,冰龙回声而动与仆人缠斗式神,只打的清光漫天,青筠动了尽力,力士被冰龙冲的四散而开,她手持长剑从冰龙上跳下,浑身劲力注入长剑向光塔刺去。
“既然是错,何必固执?我念你是门中人才没有难堪……”璇玑待要再说,忽而感受两重结界下渗入寒气,她呵出口气用时结出白雾,天空中所落雪花飘洒四周,水汽被结成冰晶,四周蓦地变得非常温馨。
天玲在门内也算极其懂事,当下在她身边将她扶起一些听她叮咛,叶季晨絮干脆叨只说些门内如何修行之事,她给师妹所传功法又长又粗浅,听的璇玑颇是无聊,好几次想打断都碍于这是它宗之事,叶季晨传完功法又叮咛大家之事,璇玑等得已经不太耐烦,叶季晨见她松弛,才对天玲道:“我若受伤,你归去奉告司马师姐不要太担忧……待我好了再跟她一起练功,便是她强如二郎神君,我一定赢她不了。”
青筠长剑刺入法阵,那光塔俄然清辉大盛,原是璇玑念念有词,结印再结一重光牢,同时天空雷声更响,眼看便是第三道天雷。
“你有何可说?”璇玑对她已经非常客气。
青筠浑身皆出冰霜,眉发趋近红色,她被式神押送,眼看天涯雷声滚滚,心知叶季晨难撑,若不相救如何了得,她护民气切,以冰刃割破双手淌出鲜血,引出天魔禁咒,这咒法借金熬盗十二魔君之力与短时候内敏捷晋升功力,非万不得已不得祭出的禁咒,不但施咒时得忍耐失血之痛,咒法反噬感化更加强大,略加不重视便会损了元神,自堕为魔,她召来魔咒不免心神不稳,爱念嗔痴下本身束心咒又策动,两重截然相反的咒印加身,青筠五内灵力翻滚不已,咬牙强撑达到此处情急道:“弟子非是违逆道长……天枫师姐她为弟子担罪,弟子不管如何也不能看她刻苦……还望道长法下包涵,你若真要惩罚,我愿为天枫受了余下的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