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里不感觉,今时秘境里人多,才有所感。本来那些妖兽每逢开原之日,都先要躲藏于山谷石洞当中。平常争夺不休者也消停下来,更有那些凶暴嗜人之类藏匿于暗影当中,只待人来,便要大快朵颐。
想到此,徐子青更是敛息屏气。因他在树后遁藏,便能将己身之气与木气相融,不令人发觉,也是《万木种心*》的奇妙之一。待他修行日久,另有更多妙法,可一一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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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看了这半晌,心中也有决意,便伸出右掌,五指指尖簌簌窜起细细草茎,转眼织成一张面具。他将其往脸上一抹,随即飞身而起,跳入战局当中。
上一回入秘境时,因田家放肆,他一手臂几乎被斩,后幸有筑基高人赐下一枚生肌丹,才无大碍。只是这五年来一心要将手臂蕴养如昨,费了偌大工夫,修为并无多少停顿。
徐子青还来不及可惜,已然听得猛兽吼怒,亦有喝骂之声。莫非有妖兽伤人?他不及多想,先运灵力飞掠而去。
但是他速率到底是慢了一慢,那红色飞剑又为火属,能力高于徐成武金属飞剑,且五行相克,更是压抑于它。未几时,那金色飞剑便节节败退、左支右绌。
如此想来,徐子青如有所悟。
他掐指一算,本来又是五年一度林原秘境开启之日,怪道多了很多人气。徐子青放出雄鹰,一人一鹰都更加谨慎行事。他才炼气七层的修为,赶上了那些世家的优良后辈,极能够不是敌手。
洞天里,树荫之下搭建了一个草棚,棚中有一个木制棋盘,上边纵横捭阖,摆了好大一片的两色棋子。
两人之间氛围平和,虽在手谈,却未有箭弩拔张之感,各种战局都在棋盘,并不对峙。
他说时一抚虎头,那虎也昂头一啸,很有些恐吓之意。
现在徐成武如果单独遇见田夔,并不惧他,只是还要护住徐子迢,便束手束脚了。他本想激田夔一激,田夔却极沉着,并不被骗,让徐成武不由心沉。
这秘境当中,似与昔日大有分歧……
他劈面坐着一个白衣男人,身形似有若无,气势却极锋利,正如一柄利剑冲天而起,但是神情却正,更有一股凛然杀意隐于其双目当中,又汇于棋局之上。
徐紫棠公然没有发觉,与她好友一同往前,全然未曾往树后多瞧一眼。
单衣少年苦思很久,终是放下棋子,笑道:“云兄,我又输了。”
田夔不管徐成武如何去想,当即竖起二指,将指尖咬破,一声:“咄!”
白衣男人微微阖目,寂静不语。
正在顿悟时,俄然一股血腥之气传来,将他所思打断,方才那些许灵光,也转眼消逝了去。
那两滴艳红鲜血顷刻扑上了红色飞剑,收回“哧”地响声,便使剑身上更多一层赤色,顿时热浪滚滚,劈面灼人!
在此隐居数年,徐子青除却修为大进、已有炼气七层外,最大的成绩怕就是与戒中白衣人熟悉了。
棋盘左边坐了个只着单衣的少年,约莫有十七八岁,气质如同玉石藏于溪中各式冲刷,温润圆融,不带半点棱角。他手里拈了一枚棋子,为淡色石子揣摩而成,正凝神思忖。
那红色飞剑的仆人是一名二十多岁的世家公子,穿的是灵丝织就的蓝色僧衣,玉面薄唇,超脱非常。但是此人眉眼间却带一种郁气,并非光风霁月之人。他身侧更趴着一头黄色猛虎,吊睛白额,身负一对肉翅,乃是他收伏的妖宠,名为双翼飞虎。方才徐子青所听到的猛兽吼怒之声,便是它口中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