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想了想,他便将认识沉入戒中,唤道:“云兄,可有暇否?”
重华鹰与徐子青极是亲热,对云冽却很畏敬,不敢稍有猖獗。它见云冽在旁,并不敢与徐子青摩羽蹭动,只低低叫了几声,权作撒娇了。
徐紫棠说完这些,又叹道:“这秘境我五家掌控久矣,这一次还能出去,可田家野心昌隆,再这般张狂下去……五年以后,说不得便不会再送人出去了。”
徐子青疑道:“这是为何?”
陈樘见他并不拜别,便问:“云仙长还欲何往?”
果然有人言说与自行探查大不不异,若非有陈樘在此申明,要徐子青一人渐渐摸索,恐要破钞很多工夫。
徐子青不由咋舌:“本来竟连剑势也不正么。”
两人说了两句,徐子青道别,就此出去。
徐子青心中严峻不已,唯恐那光觉出不对。幸而未曾,那白光打在身上一片微热,并无痛苦,他便非常天然地随之腾空,飘但是上。
徐紫棠叹道:“那人遁术精美,不知是从那边寻来。他助我一把,却遮了颜面,清楚是我徐家之人,不晓得为何偏要如此。”
徐子青朝空打个呼哨,重华鹰便突然直下,落在他的肩头。
徐子青见她不问,也不好再多推让,便应允了。而后徐紫棠搜了那两具尸身,取了那两个的储物袋去。她天然也问过徐子青志愿,徐子青倒是拒了。
徐子青内心暗自想道,此番非得要出去秘境不成,不然若来岁当真这些后辈不来,他恐怕就要被困死在此处了。
中间女修随即伸手一招,那储物袋中就放出三块白玉砖,每块五斤,再切确划一不过。徐子青也伸手招过,那玉砖就都支出他储物戒中。诸人只道他将储物袋藏于贴身之处,并无涓滴思疑。
松了口气后,徐子青盘膝坐在树荫下,现在他也知行走伤害,还是万事谨慎为妙。因此随时依傍树木,便能随时木遁而走。
说来这修士之地,常日易物皆以金玉,如果代价更高,则通用灵珠。徐子青身无长物,幸亏他曾在秘境当中摘取很多灵草,又有重华鹰与妖藤猎取妖兽之妖丹存放戒中,此时可先售出数株,来淘换可用之物。
徐子青向来只知徐紫棠冷若冰霜,现在却如何这般追根究底?无法之下,他只得说道:“紫棠女人,鄙人亦是徐家之人,你勿须多问了。”
他微微一怔,便点头道:“恰是。”
而徐子青便悄悄落在最后,渐与旁人拉开了间隔。
徐子青道:“女人不必如此,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徐子青本不知该去那边,只想着不掺杂徐田两家之事。此处能达者三个大洲,皆与五大世家无涉,故而皆可去。现在既是去上禹洲之灵船尚在,不如就去罢。
徐子青兀自震惊不已,那流派却俄然生出窜改来。
先是因上一次的秘境之行,五个世家都丧失了很多优良后辈,出去后徐家因丧失起码,而遭到很多诟病。
徐子青暖和一笑:“我有一株灵草出售,不知此处能够收取?”
而后云冽便将徐子青方才与人斗法讹夺之处一一指出,要他今后谨戒,不成再犯。又道:“你有妖藤在手,防身应是无虞。不过此物煞气太重,你尚未寻得己身之道,若不万分警戒,恐摆荡心性,堕入魔道。”
只因这位朋友之派头浩大,实非他所见之人能及万一。故而他在云冽面前,并不称别人前辈。现在要问徐紫枫剑气如何,也有请云冽指导评价之意。
徐子青一眼扫过,便选定那青色裁缝,一指道:“便是它罢。女人予我三件,不知作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