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因酒醉而未曾夙起,不过好歹有宿忻前来唤他,便也并未早退。只是不知这宿忻如何能这般精力,清楚昨夜里饮得更多,却没得半点醉态,还是神采抖擞的模样。
徐子青也快速运转灵力,化作一道青光,飞速赶往。
“道兄之意,唐前辈已然是定了留下的人选?”
也莫怪之前有好些修士拜别前,都往他们这里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勿论有多少人悲观不甘,次日一早也都要随唐文飞拜别了。
宿忻倒是又道:“子青兄说得在理,天赋么,有些脾气实属平常。恰好这个张弛很有些一根筋作怪,传闻他当年乃是孤儿出身,几乎身故,后被他师尊顺手援救,于门内验出其资质颇佳,就收他为徒。如此既有拯救之恩,又有教诲哺育之恩,诸般恩德下来,他对无量宗是忠心耿耿,恐怕哪怕明知于己有损,也会甘心而为。”
众修士仰开端来,就见山壁生出诸多窜改。
“我亦是如此,不如一同罢!”
宿忻发起道:“不如还是去卓师姐的洞中,我等一起畅快痛饮?”
就在世人视野当中,二十多个洞窟好似活物,于山壁上缓慢活动,顷刻间隔开来。而下一刻洞口又速速变大,由之前仅能容一人进入,变作了能四五人同入,其内里更不知扩大多少。
随后他面向那峻峭山壁,抬手虚空划出数道玄奥陈迹,口中念叨:“开!”
云冽亦展开眼来。
众修士不由得目瞪口呆,这等高深术法,当真前所未见!
正这时,只见唐文飞抬起手来,袍袖里顷刻有云雾滚滚而出,极快伸展一片,遮天蔽日,也将众修士视野讳饰。
云冽说道:“你能自省,很好。”
口中梦话道:“本日喝酒多欢愉,来日当与君共酌……啊,不是……君不喝酒、不喝酒……为何……不饮?”
“看天气,本日武斗也该结束……”
这留下的名额皆由守门人说了算,虽说之前有些胜者心中多少都有些掌控,可到底尚未肯定,却不知成果究竟如何了。故而不免心中忐忑。
不过这最后一夜了,众散修盟中人倒是想要道贺一番。
云冽寡言,只说一句:“吾当观之。”
众修士也都有几分严峻起来。
徐子青也并未想要坦白,就点了点头,笑道:“也算机遇偶合。”
徐子青真听得目瞪口呆,很久,才摇点头:“张弛未免过分陈腐……也罢,勿论你这些猜想可否成绩究竟,且先做好筹办就是。到时候任他想出了何种体例挑衅谋事,都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宿忻许是也晓得徐子青身份奥妙、有诸多难堪之处,故而也未曾来寻他,就让徐子青好平生静了几日。
还未等众修士反应,那些个山洞也立时窜改起来。
而后,这金丹真人转过身,暖和地笑了一笑:“而后一年,尔等皆在此山修行,我亦在灵脉当中。若无生命之忧,不必寻我。”
卓涵雁说道:“我与冉师弟去论道,你二人意欲如何?”
而现下正如唐文飞所说,拓展百倍不止。且洞壁光滑,洞底光亮,而侧面更有套有一个小洞,内里有石蒲团、石床,竟仿佛是洞中石室了。
众修士有过一回经历,此时也不显很多么惊奇,与同门中人道别后,当即都各施手腕踩上云路,立在上头静候唐文飞来。
倒是宿忻侧头在他耳边说道:“阿谁无量宗张弛果然留下来,之前无量宗丢尽颜面,你我可要谨慎,这一年里头,说不得他会来找我等的倒霉。”
云冽看他一眼,微微点头,随即身形轻晃,已是没入了储物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