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略笑了笑,并不言语。
宿忻笑道:“方才我得了一个动静,传闻是那无量宗的张弛给人遣送走了,不知此事你可晓得?”
四周早已无人,倒是宿忻见徐子青周身气势模糊上升,知他有所成绩,便留下来为他做了个护法,不令人将他的顿悟打断。
世人皆知“水火不容”,而水又能克火,故而宿忻在严伯赏这一次筑基期间,因那般强大的壬水气味,颇觉不适。不过他倒也是以有些憬悟,他这火属的修士如果今后遇着了如严伯赏这般水属的,恐怕还真得遁藏三分。而如果不肯如此,就要寻一些禁止水之道的法门了……
徐子青一笑:“我道是何事,本来是这个。”他想起那人,微微一叹,“不错,张弛之丹田,确是被我废了。”
宿忻也不过随口可惜几句,倒不见得当真多么在乎此事,念叨以后,就又看向徐子青,笑道:“子青兄,你现在进境如何了?”他似是担忧徐子青曲解,赶紧又道,“我现下才冲破炼气十层,只是提炼真元之事上,却很没得掌控。”
那人很有几分辩才,是振振有词:“你日前废了张弛,如此狠辣,如果见着我生出迁怒来,我难道非常冤枉!”
而散修盟却分歧了。
两人都是单灵根,也没甚么不能说的。
宿忻听他承认,神情里就有几分庞大:“果然是他来与你找了茬罢。”
“严伯赏便是我等中筑基第一人,真乃盖世天赋!”
现下他之真元为水气促发,就在短短数息间,体内灵力猖獗运转,竟然就在这个时候,灵力全数转换!
那人影动了动,好似要往背面缩去。
他这番正理出口,倒显得都是徐子青的错处,而他则那般无辜起来。
这时,他却瞥见一个鬼祟身影,躲躲闪闪,像是窥视于他。
徐子青就说道:“我方才有所顿悟,真元已然全数转化,以后再沉淀一番,便可打击紫府,筑基入道。”
这时候,洞府里所披发的气味也垂垂收敛出来,不过众修士仍然能够感遭到,有些不稳定之物不竭浮沉,便是因严伯赏方才筑基、境地还不安定的原因。
就徐子青与散修盟打仗这些光阴来看,不但内盟、外盟各有一套章程,内盟更是铁板一块,便众长老间有所争论,亦有宗主调配,而宗主张愿如有不当,亦有长老提示。如此一来,天然对盟中后辈无益。也难怪无量宗多年来被散修盟步步蚕食,乃至于不知不觉间,已是两边分占上泸州。
两人说得一阵,宿忻也算被徐子青欣喜很多,就与他道别,再度归去洞府当中。现在离升龙门大开时另有四月,如果勤奋些,想来筑基之事,也能顺理成章。
徐子青那里能允?当下劈手打出一条青索,直接绞住那人的小腿,把他拖了过来。而后一看,就有些料想当中。
无量宗之以是一代更比一代弱,要说此中没得散修盟的手笔,他倒是不肯信的。不过宗门更替,总有启事。无量宗不思进取,与其说是一个宗派,倒不如说已然被胡氏一族掌控,所谓宗主,天然就要多多为胡氏投机,故而不能均衡门中弟子,也不能培养出极其优良的弟子。
徐子青一怔:“何事?”
“观其筑基,获益很多,我亦要去闭关一番……”
这拍肩之人,定然不会是旁人。他侧头一看,公然就是宿忻。
“的确如此,待他出关,定要与其交友,才不白费来腾龙峰一场!”
这一道天道认识里,包容的是无尽的水之道,癸水属阴,大海无涯;壬水属阳,甘泽长流。严伯赏身为男人,所习恰是壬水之道,便如江流滚滚,滋长草木,长养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