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烨的神采一僵,攥紧了手上的折扇:“王夫他要不要见本公子,是你一个王府长史说的算的吗?”
方烨缓缓地扇动着身前的折扇,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没干系,穆王事忙,本公子怎好随随便便就来打搅穆王?本公子是来找穆王夫的。”
等聂言都安排好了,云朗就跟着方烨分开了穆王府,与方烨共乘一骑地往东市去了。
方烨被傅宁的神采吓到,忙劝云朗道:“你还是跟王爷回府去吧。”
云朗一愣,细细再看才感觉傅宁的神情有些不对,跟他这几日所见到的比拟仿佛更加严厉了一些,再细心看就能发明傅宁的眼神老是飘向方烨,那眼神里还带着那么一丁点儿的杀气。
方烨顿时无言以对。
“方烨,你如何来了?”如何又来了?
“不敢。”
聂言一传闻方烨来了就赶快将手上的事情交给别人,还让人压住了动静,而后就仓猝去了堂屋。
那一天中午,傅宁没有回府,换了一身衣裳的方烨却再一次登门拜访,不过这一次方烨是光亮正大地从穆王府的大门走出去的。
“找王夫吗?”聂言故作惊奇地看着方烨,“不知方公子是有甚么急事要找王夫吗?”
“那我可真是来得巧了。”说这话时,方烨瞥了聂言一眼,满脸对劲。
方烨的眼神一沉,打趣似的对云朗说道:“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带上穆王府的保护一起出门,你也不感觉累坠?”
傅宁骑马从东市穿过期,一个不经意地转头就瞥见了坐在酒坊二楼窗边且相谈甚欢的方烨和云朗。
坐在方烨的身后,云朗低声问道:“找我甚么事?”
“好啊,”云朗利落地应下,“王爷本日怕是要晚归,我方才还想着一小我无聊,不晓得该如何打发时候呢。”
“夫君?”
呦呵,妒忌了?
一听这话,傅宁的神采就节制不住地阴沉了下去,冷眼望着云朗:“你下不下来?”
云朗趴在窗台上哈哈大笑,方烨倒是一脸惊诧。
被方烨堵得无话可说,聂言只能派人去给云朗报个信。
王爷不在的时候,他可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靠近他们王夫。
傅宁也晓得方烨和云朗的私交甚笃,这事儿是他从云毅的嘴里问出来的,但傅宁一向没太在乎,特别是大婚当日没瞧见方烨,傅宁便感觉方烨和云朗应当只是浅显朋友。
傅宁规矩地向方烨点头,算是打过了号召,然后就冲云朗招了招手:“下来,回家。”
不出两刻钟,云朗就从内院大步走了出来,将一身锦衣华服的方烨重新到脚地打量了一遍,云朗一脸猜疑地看着方烨。
话音落,方烨扬鞭催马闯进了东市,而后又勒马急停在一家酒坊门前,这连续串的行动的确是豪气逼人,只是苦了坐在方烨身后的云朗,心脏都差点儿给吓得跳了出来。
方烨偏头答道:“没甚么事,就是不放心你,怕你被聂言套出话。”
可勒马停在酒坊门前,仰着头的傅宁越瞧越感觉方烨看云朗的眼神不对,傅宁当即就沉下了脸。
听到这一声“夫君”,方烨的心头一揪,跟着转头望向窗外。
云朗顿时就乐了,往窗台上一趴,笑眯眯地冲楼下的傅宁说道:“我还没吃饱,并且我也有段光阴没见过方烨了,就跟他聊会儿,夫君先回府吧。”
云朗却分毫不惧,还是笑容明丽:“我不下去。”
想着方烨与少年云朗非常靠近,云朗便对方烨又热忱了几分,用饭的工夫一向跟方烨聊着,套出了很多有效的事情。
坐在酒坊里的云朗俄然就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这声音还挺耳熟,云朗探头往窗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马背上的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