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哭声垂垂低了下来,刚才一焦急就没想到她头上另有个老太爷。要把那尊佛惹着了,那小卫氏就是前车之鉴。
江大富说道,“可我现在也走不开啊,地里恰是要紧的时候,全交给那些长工我还不放心。”
江又梅看李氏的哭声小了,又和缓下声音说道,“大伯娘现在跟大伯离心离德不说,连后代孙儿跟她都不亲。娘也不肯意为了这么点事跟男人后代生分,对吧?”
李氏急着去看有身的媳妇,也在道理当中。但小李氏母女留在江家,江大富一个大男人就有诸多不便了。
第二天,送走小包子和小胖墩几个小子后,江又梅就让人去请了陈家爷孙两个、江老爷子老两口、江大富佳耦、孙先生一家来家吃中饭,并言明江家只请江大富佳耦。
快晌中午,江大富第一个到。江又梅看李氏没来,就问道,“我娘咧?她咋没来?”
小包子走后没多久,来喜过来跟江又梅说,“我家大爷说感谢林大奶奶的礼品,大爷留了林少爷在家吃晚餐。”
说完还一副你快夸吧的神采。
李氏笑着对江大富说,“老天有眼,我们终究要抱孙孙了。当家的,我想明天就去山子家,年青人懂啥?万一有个好歹咋办咧?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孙子,我得去看着他们才放心。”
“你走不开就不要去了,我一小我去就成,归正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李氏干脆地说。
李氏不欢畅地说道,“啥客人?那是我的妹子和外甥女儿,都是一家人!我们有手有脚,不消他们号召。”又瞪了江又梅一眼,说,“梅子你啥意义咧?我不带她们去不成,带着她们去也不成。我不管,明天我把她们都带去,我就不信儿子媳妇还不管老娘和老娘的妹子了。”
饭在西厢餐厅摆好了,按例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中间隔个屏风。
卫氏跟在他前面说道,“我这不是欢畅嘛,想着去看看孙媳妇需求不需求人帮手。”
李氏看江又梅出来了,便拿着帕子哭起来,“我咋养了个这么权势的女儿,当初要不是我和你爹,你们娘两个能活到明天?现在有钱了,有身份了,却连本身的老娘都瞧不上眼,宴客只请有钱的,有身份的。”
这个主张更不好,孙莹莹非常不喜王巧儿。江又梅又说道,“现如本大哥在衙门的位置还没坐热,那边的派系斗争非常短长,行事不能有涓滴马唬。他每天忙公事,必定得空顾及旁的事,大嫂现在也是精力不济。娘若再带去两个客人,年老迈嫂哪有工夫号召你们?你们去了忙没帮上不说,还增加他们的承担。”
江又梅明天也没去大画房,而是来了兴趣亲身下厨,做了腐竹红烧肉、梅花扣肉等软和好嚼的菜。又把明天放入清泉水里养的两条肥鱼捞起来,做了湖汉剁椒鱼,鱼丸汤等,这个小山椒也是从汉平县带返来的。还做了小孩子喜好的黄金玉米。
来喜刚走,江大富佳耦又跑了过来。
江大富沉下脸说道,“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舒坦了,想折腾人了。你每天在家折腾也就算了,却不准跑到儿子媳妇家去折腾。山子做到这一步不轻易,官衙里已经让他忙得不成开交了,你们三个不能再去添乱。你要么就别去山子家,要去就先把巧儿母女送回你母亲家。”
江又梅笑出了声,道,“这孩子就爱吹牛皮,也不知像了谁。”又说了还是请他去趟汉平县,照这里的形式跟那边的村民把约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