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林昌祁、江又梅及小丸子一家三口去正院存候,小包子已经陪着爷爷奶奶吃完了饭。以后,谢氏领着三个女人也来了,他们又一起去福临院存候。
她们此时才悔怨不迭,大哭起来,不断地冲着正房叩首,道,“都是奴婢的错,孤负了大奶奶的一片美意,求大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情愿让李嬷嬷帮我们相看婚事。”
“如何回事?”江又梅沉着脸问道。
世人谈笑了一阵,谢氏又说,“大嫂可别想蒙混过关,刚才老太太都说了不准抠门,要翻我们的两番,我们两个一家出二十两,大嫂要出八十两才行。”
“撵出去?万一她们是大爷心尖尖上的人,我岂不是捅了马蜂窝?”江又梅进步了声音说道。
江又梅气坏了,还真是不费心的丫头,竟敢跑到她院子里来臊她的脸面,冷声说道,“是谁说的我要把你们撵出去?”撵字咬得特别重。
江又梅又道,“你们都十七岁了,还不想嫁人?那我问问你们,你们不想嫁人想干甚么?”
不大一会儿,林昌祁和李嬷嬷便来了。林昌祁进了房,李嬷嬷还在院子里骂那两个丫头。
这话把那两个丫头问住了,另一个丫头嗫嚅着说道,“当时是大夫人把我们调到大爷院子里去的,说是让我们,让我们……”她说不下去了。
吴氏嗤笑地看着那两个丫头道,“这是大奶奶对你们的恩情,想着给你们找个好人家,你们还真不识好歹呐。”
一个丫头红着脸说道,“大夫人当初倒没有说过这个话。”内心却想,固然没有明说,但倒是这个意义。
太夫人也笑道,“二孙媳妇说得对,此次我们但是要敲敲南山居士的竹扛,大孙媳妇不准抠门,翻一番都少了,起码要翻两番才行。”
江又梅出了银子就领着小丸子回了芳芷院。
“那就是你们本身想当啰?”江又梅嘲弄道。
“让你们甚么?咋不说下去了呢?是让你们一辈子奉侍大爷吗?”江又梅问,又对春桃道,“你现在去问问大夫人,她是不是想让这两个丫头给大爷做通房或是做妾。如果大夫人真的是这个意义,那她们就不消嫁人了。”
过后,两人都睡不着,便相拥着叙家常。江又梅的脑袋枕在林昌祁的颈窝里,林昌祁不时地闻闻她的头发。
林昌祁叹了口气说道,“你做得很好。林黑壮的家人我们必然要安设好,唉,若没有他帮我挡着,我当时就交代了。”
江又梅先愣了一下,才想起他们三家要宴客的这档子事。笑道,“弟妹出多少我便出多少。”
谢氏道,“大嫂,我们三家宴客,你出多少银子?”
世人又是一阵大笑。然后筹议着明天早晨就购置几桌,主子两桌,有脸面的主子们两桌,钱交给谢氏,由她筹办。
明天的男人们只剩下林侯爷、林昌祁父子,他们陪着太夫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小包子一起去了外院。
吴氏看江又梅来了,便说,“大奶奶,这两个丫头是绮玉、绮兔,她们哭哭涕涕来找你,我说你在忙,她们就又哭又叫的。”
江又梅摆手道,“算了,她们不是要等大爷来措置吗?我倒要看看,林昌祁会如何安设她们,会不会真提她们当通房。”
世人都笑了,江又梅当然要捧太夫人的臭脚啰,笑道,“当着老太太的面我可不敢称财主。我已经听王嬷嬷说了,您装宝贝的箱子都垒到了房顶,丫头们去拿还得搭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