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活力骂人谁也不敢劝,都低头听训。江又梅也只要低着头听他骂,想起那随时流着憨口水追着小媳妇到处跑的何憨子,江又梅很不平气,她再傻也不能跟何憨子相提并论啊,这老爷子真是过分份了,哪有这么贬低自家孙女的。
饭后,江又梅被缓过劲来的老爷子狠狠骂了一顿,“真是妇人之见,那些话也能写在信上?”顿了一下,感觉这句话没说对,又从速变动,“想都不该那样想,那种心机就不该有。还装死,亏你想得出来。因为这些迟误了有子的出息,你就是江家的罪人。平时看着挺聪明,憨起来比村东头的何憨子都不如。哼,……”
这些话貌似专门写给江又梅的,他非常幽怨地奉告她今后写信千万不要甚么都写,特别是不能再写那些教他如何“装死”“耍滑”的话,丢死人了。因为他们的家书都是公开的,谁要有了家书大师都要共享,都要当作自家的手札一个一个传着看。前次江又梅写的那些话害他被同袍们讽刺了多日,现在只要战鼓一响,就有人大喊,“有子快趴下装死”或是“我身板大,缩着脖子躲在我前面”,等等,让他哭的心机都有了。
腊肠晾得半干,江又梅送给了老宅六节,本身又割了几节蒸好切片,拿了一盘给宋家和木工吃。
“是咧,是陈府方才送来的。”江又梅举着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