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的肩膀跨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说不过娘亲,我也想当有本领的人。”
“如果我为了银钱让娘去犯险,那才是大不孝。再说,那话我也只是说说。”小包子非常委曲,他又不会真的去找里正,只是想恐吓恐吓娘亲,成果没吓到还炸了毛。
“咱村里还是有不进书院,不算强健的人,人家还是过日子。”
最后下了一剂猛药,“你也不肯意像二狗子的爹一样没本领吧,住茅草房不说,还不会教儿子做人。并且,没本领的人是找不到好媳妇的,你看看狗子娘就晓得了。找了如许一个好吃懒做又肮脏的婆娘,别说孝敬奉侍娘,两天就能把娘气死。”
接着又给他讲了方仲永的故事,奉告他再聪明的人也要去学习,不然就会变成一个平淡的人。
委曲苍茫的模样才像个五岁的孩子。
江又梅出门把他抱起来,“本领要去学习,经历要靠堆集,事理要去贯穿。你的人生还那么长,娘可不但愿你这辈子都在土里刨食,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你还这么小,恰是学本领的时候,现在先在书院里学,今后还要出去长见地,这个天下大得很呢。”
“娘不都包管下次不再犯了嘛,干吗还死抓着不放。”江又梅眼睛都立了起来。
小包子想到二狗子娘的地痞恶棍劲,又是一个颤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儿子必然好好学本领。”
娘两个又手拉手回堂屋用饭,固然饭都凉了,但大热天的喝着也舒畅,只是太稀不顶饿,抠门的臭小子放米都不舍很多放点。
“娘啊,干吗把我甩到门外头,万一被人看到了不是臊了儿子的脸面?真是妇道人家,只会心气用事。”小包子气死了,站在门外扯着捆着肚皮的破衣裳,大声吼着。
“这个家是过了这些年,但你想想那过的是甚么样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内里下大雨,内里下细雨。娘被人欺负得掉进了河,儿子瘦得皮包骨。就是那种日子,也是因为你太小,爹没了,娘又有病,外公家和很多乡亲看咱不幸帮了咱的忙,不然连那种日子咱都过不上。你感觉你长大成人了别人还会来帮你吗?或者你情愿你都成人了还让别人来不幸你?”
小包子的脸都气得发紫了,“娘啊,你这说的都是些甚么话,我都替你害臊。哼,冲着你这些没见地的话你就得听我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如果你不听,咱就找太外公、外公,或者里正爷爷去,看看他们如何说。”
聪明的小包子还是听懂了大半,心想本来贤人都要学习那么多年啊。嘴上却犟道,“娘不是前天还说我不想学就不消学的吗?”口气已经没有先前的理直气壮。
“如何不可,本来娘抱病的时候,这个家还不是靠着我就过了这些年?”小包子犟道。
“而你五岁就想凭本身的一点小聪明就不去学习,你感觉你能比得了贤人,统统的知识和技术或者是事理不去学习就能无师自通?”
一听这话,小包子的腰杆就挺直了,“娘本来还说天上不成能掉馅饼,可本身却想着一夜就能发大财,冒着伤害上南灵山。幸亏是没出事,不然儿子就成了不奉侍娘亲的不孝子,让娘亲为了银钱去涉险。当然,这也不怪娘亲,都怪我,不该把养家的担子压在娘身上。从明天起,我就把挣钱的担子接过来,我有甚么错?”小包子感觉娘亲如何就不谅解本身的孝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