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走不掉了,再掖着藏着也无济于事,姜凝醉点了点头算作承诺,然后缓缓走畴昔,道:“本日得了闲,以是来看看你。”她说着,目光下移到颜君贺身上,“六皇子也在这儿?”
碧鸢心口一紧,道:“殿下的意义是,她是用心把人引去昭翎殿,想要暗中将殛毙莹夫人一事嫁祸给太子妃么?”
“那待会奴婢派人请小世子过来?”
碧鸢跟从颜漪岚多年,天然晓得颜漪岚这番话的意义,她并未几谈,只是一径禀告道:“听赵统领说,刺客最后一次呈现,是在太子妃的昭翎殿后院,随后便不知所踪。”
怔神间,俄然瞥见劈面的柳浣雪神采一讶,眼里微微收紧,笑道:“怎地起来了?”
这话打死小宫女也不敢照实禀告,但是她看着姜凝醉冷酷的神采,只感觉有股凛冽的气势直指心尖,顿时惊骇得连眼都不敢抬,一小我站在原地几乎没哭出来。可惜姜凝醉并不再理睬她,而是回身进了昭翎殿。
颜漪岚并不答复,她只是微眯着眼望着面前堕入僵局的棋盘,执子入盘。
夜已深。栖鸾殿里悄悄的,侧台上的烛火散着光晕,颜漪岚靠在棋塌边,她的右手执一枚黑子,垂手放落棋盘间。
“多谢太子妃体贴。”池蔚行了个礼,语气固然恭敬,但是仍旧是冷的,其间透着那么一点锐气,直逼民气里去。“小小风寒罢了,并无大碍。”
“娘娘待会可有甚么安排?”绿荷替姜凝醉梳着一头及腰长发,伎俩谙练地绾发。
姜凝醉捏着茶盏的手一顿,想起方才他们谈到池蔚,猜想道:“莫非...是为了池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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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夫人一走,绣春阁里的丫环寺人便没了去处,以是太子命人把绣春阁清算了,然后再安排下人们差事。”
晓得姜凝醉起了,绿荷端着水盆走出去服侍她梳洗,瞧着她一脸的倦怠,想必也是没有睡好。
姜凝醉昨日曾仓促看过刺客一眼,她的腰间受了伤,固然穿戴黑衣瞧不逼真,但是看那情势怕是伤的不轻。现在池蔚就这么安然无恙地站在她的面前,姜凝醉内心也不由一怔,有了些不肯定。
“你替我归去问问长公主,她的皮痒痒么?如果也痒了,是否也需求我去替她代庖?”
不想会在这里撞见颜君贺,姜凝醉顿住脚步,不知该不该再往前走。
“至于池蔚那儿......”
“风寒可大可小,还是要尽早让太医瞧瞧。”
“嗯。”绿荷闷闷地应了声,道:“听人说,刺客一刀封喉,动手又快又狠,莹夫人怕是连痛都不晓得,就这么咽了气。”
“姐姐?”姜凝醉游移的工夫,柳浣雪已经听得下人通报,她循着下人的唆使望过来,眉眼弯起,一双清泉般的眼水盈盈,格外动听。“姐姐怎地来了也不先通传一声?”
姜凝醉又想起那日见到的崔莹,眼神里透着几分楚楚不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动手害她的时候却没有半点惭愧踌躇,想来也是个不认命的人。现在就这么死了,仿佛这宫里的人,一个个的命都如此轻贱,活着不感觉安闲欢愉,死了也没有多少可悲。
颜漪岚闻言,连眼睛都没抬,她的嘴角噙着一抹谑笑,道:“赵航部下那么多人,加上我暗中摆设在东宫的眼线,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一个刺客,光是找个来由就妄图着能够推委了么?”
“不必,我亲身去一趟就好。”姜凝醉收回视野,目光里淌着意欲难懂的光。“顺道去看看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