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北央王这个外忧还未除,吴王又挑准机会趁乱回宫,大颜现在真可谓是处在内忧内乱的地步。想着,姜凝醉微微眯起了眼睛,神采担忧而冷凝。
冲青芙点了点头,姜凝醉道:“走吧。”
“甚么?”姜凝醉惊奇地坐直了身子,一颗心几欲要跳到了嗓子眼。
因为早前送走了大半家眷的原因,来时热热烈闹的步队,归去的时候总不免感觉有些落寞了。姜凝醉记得,来巍迆山的路上,太子的马车里始终多坐了一个祁月,虽说一起上吵喧华闹未曾安息,但是现在真少了她的身影,竟然会显得如此地沉闷。
“娘娘,方才张公公前来问话。”青芙顿了顿,道:“张公公想叨教娘娘,侧妃遗留在巍迆山上的行囊,该如何措置?”
“叨扰?”细细嚼着颜漪岚这两个字里的意味,央玄凛面色沉默如铁,他沉声道:“替我奉告她,能够出发了。”
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姜凝醉想也未想地往殿外走去。
之前她曾说过的话全被碧鸢捡了去,姜凝醉自知理亏也不再多言,她掀帘弯身坐进马车,末端说道:“替我谢太长公主。”
绿荷拜别不一会儿,碧鸢仓促走出去,施礼道:“太子妃,奴婢是受了殿下的旨意,前来告诉太子妃今晚的家宴打消了。”
猜想央玄凛问的必然是颜漪岚,赵航回道:“回北央王,长公主说北央王身边有婧王妃顾问着,她就不过来叨扰了。”
姜凝醉侧头打量了颜君尧一眼,看来昨夜他与祁月的说话,仿佛并没能窜改些甚么。
任由绿荷替她换上沉重宫装,姜凝醉起家,瞥见这时候青芙也已经命人将回宫的箱子装上马车,折回了帐内。
晓得姜凝醉定是猜出了启事,碧鸢也没有多嘴解释,而是打趣道:“太子妃常说长公主是铁打的性子,看来再铁血无情的人,也有绕指柔的时候。”
将手里方才斟满的热茶递到央玄凛的手里,颜灵戈嗅着杯中清爽的茶香,她低头轻呷了一口,茶气浓烈,本该是好茶,但是她却只品出了此中的苦涩,而尝不到回甘清甜。
颜君尧勾唇笑得轻视:“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何足为惧?”
“来人,摆驾栖鸾殿。”
颜灵戈回望住央玄凛,她微浅笑了笑,内心倒是一片涩然。“如若皇姐不肯嫁与大王,大王会善罢甘休么?”
打消了?
凝着仿若冰固的氛围,央玄凛侧望着一旁温馨无言的颜灵戈,问道:“为何不问孤王,此次回到大颜皇宫以后,有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