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最后,我也问过她,究竟恨不恨你。”瞥见柳浣雪闻言蓦地望过来的目光,姜凝醉淡然地笑了笑,道:“她说,非论恨也好,不恨也罢,她只晓得,你与她之间,必定是要胶葛一辈子的。”
内心一向紧绷着的弦俄然就这么断了,柳浣雪怔然,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声哭泣了一声,泪水如珠落,一颗颗砸在了地上,她伸手掩面,以往办事油滑八面小巧的她,此时竟然像个孩童普通失声痛哭起来。
姜凝醉深思了好久,却俄然问出这么一句无头无脑的话来,绿荷愣了半晌,才赶快回道:“回娘娘的话,长公主特地留下了碧鸢姐姐,说是娘娘有任何的叮咛,尽管知会碧鸢姐姐去办。”
姜凝醉这时天然也嗅到了模糊中暗涌的不安气味,她在为首人马里寻到了颜漪岚的身影,视野自颜漪岚的身上流连而过,瞧见那人安安稳稳坐于马背之上,她的目光才不动声色地移开。
姜凝醉的话说得不留余地,就连脸上的神采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便也只要她一人晓得,她内心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不应时宜生出的忧心忡忡。
早该晓得颜漪岚做事向来定夺,哪怕是对待本身也未曾有涓滴的心慈手软,更莫提她会珍惜本身的身子了,肩伤才好了没多久就骑马打猎,那条臂膀,她究竟还想不想要?
“来人!”
姜凝醉这边目光冷冽,似含着锋利的刃光,如许死寂的氛围里,却俄然闻声颜漪岚不怕死地笑了起来,笑声清楚透着几分愉悦,向来妖娆的音色因了这抹笑的传染,显得动听非常。
“现在......”姜凝醉说着,已经起家翻开帘子走出了帐篷。“随我去侧妃那儿。”
不想这话一出口,绿荷就结健结实地遭到了姜凝醉的一抹冰冷视野,固然不明白本身到底说错了甚么,但是看着姜凝醉霎那冷凝警告的目光,她赶紧捂住嘴,后怕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茶杯咣当一声歪倒在桌上,淌出来的茶水溅湿了柳浣雪的曳地长裙,她却恍若未觉,只是猛地回神望向姜凝醉,眼里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慌乱:“姐姐为何会晓得这些?莫非...莫非...?”
念过经文,柳浣雪刚一回身,便瞥见姜凝醉沉默立于她的身后,她神采微讶,放动手里的佛珠,施礼道:“姐姐如果有事,尽管派人唤我畴昔,何需姐姐亲身前来?”
微微点头,姜凝醉往前行了一步,发觉绿荷寸步不离地随了上来,她顿足叮咛道:“你且在屋外候着,不要让任何人出去。”
帐内檀香环绕,柳浣雪立于青灯前,闭目轻拨手里的佛珠,神情虔诚而专注,就连姜凝醉走近她的身边,她也未有所觉。
“娘娘,娘娘。”终究发明了姜凝醉的身影,绿荷赶紧随上来,道:“碧鸢姐姐已包办理好统统,只等着娘娘解缆出发了。”
而这个天下上又能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初心不负,用平生的时候来许一人一诺。
出了营帐,明丽的阳光打在姜凝醉的侧脸之上,突如其来的光晕使得姜凝醉不觉有了些许恍忽之意,她微微眯了眯眼,听到身侧有人唤本身。
“那是天然!”绿荷说着,不无高傲地挺了挺胸脯,道:“谁说这人间只要男儿才气舞刀弄枪,我们长公主可不输给他们。”
柳浣雪的不知所措全然落进了姜凝醉的眼里,但是她只是低头替柳浣雪扶起茶杯,冷酷安静的声音,在这一刻听上去近乎残暴。“但是你知不晓得,当年莲妃一案实属后宫冤情,母后始终挂念着流落官方的皇室以后,以是自莲妃将池蔚交托予亲信奥妙送出宫外之日起,母后便始终派人暗中留意池蔚的下落,如若没有你与池蔚的那一次相遇了解,母后当时候已包办理好了统统,只等着随便安个启事,将池蔚接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