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漪岚自小在宫里没规没距惯了,如同一匹安闲驰骋六合之间的烈马,向来就不是一个能够等闲管束束缚的主。是以,现在闻声颜漪岚这么没大没小的话,宁皇后也懒得再去改正她的礼数,却也不急着申明来意,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姜凝醉。

颜漪岚的话里清楚透着戏谑的意味,姜凝醉冷冷睨了她一眼,却也没故意神去回应她的打趣,因为她的余角已经探见宁皇后的身影呈现在栖鸾殿外,一行宫人尾随她而行,转眼的工夫,就来到了正殿。

颜漪岚这么一唤,姜凝醉也当即领悟过来,施礼道:“插手母后。”

这宫里,到处藏着诡计狡计,可贵瞥见如此情深意笃。可惜,这段豪情一开端就错了路,时至本日,仿佛当真除了死,再也没有别的分身的体例了。

柳浣雪已经分开凤仪宫好久,青芙瞧见姜凝醉仍旧单身一人站在雨里,不免心生迷惑,走过来瞧个究竟。她轻唤了姜凝醉一声,随后恭敬地接过她手里的伞,低声道:“雨天湿冷,娘娘还是快些回宫吧。”

这一抹眼神的意味,固然凉薄清浅,但是此中意味深长的讯息,姜凝醉倒是能够明白的。

雨水溅得姜凝醉的衣衫一片潮湿,她恍若未觉,双眉微蹙地看着柳浣雪,一时无言。

毕竟是血肉相连的母子,颜漪岚的话是真是假宁皇后怎会听不出来,而宁皇后言语里看似指责,实际上无不透着心疼体贴的话语,更是溢于言表。

“枉杀皇亲国戚,这个罪名,今后你要如何面对地府之下的列祖列宗?”宁皇后一字一句似从肺腑收回,虽惨白沙哑,但却掷地有声,如雷贯耳。“她是你的mm啊,你如何能够下得了手?”

颜漪岚说着,顺着宁皇后的指引往长官上走,超出姜凝醉的时候,她侧目朝着姜凝醉的方向看了一眼,默不出声地坐到了宁皇后的身边。

行到栖鸾殿外的身影猛地顿住,姜凝醉端着托盘的手一僵,几乎将茶盏里的茶水泼出杯外,她惊诧地昂首看着紧闭的栖鸾殿大门,久久忘了转动。

可惜不管姜凝醉想不想,宁皇后现在的表情的确是不太痛快。沉着脸看了一眼身边若无其事的颜漪岚,宁皇后向来端庄文雅的脸上不免有了一丝不悦。

难怪都说女儿长大不中留,可不就是么?宁皇后这么一想,忍不住地气从中来。她如果早晓得会生出这么一个没知己的女儿,当初真不如一把水泼出去,早日把她给嫁了,也免得现在看了内心添堵。

“不过是些小伤,母后实在不必亲身走这一趟。”

或许柳浣雪有千百种诡计狡计能够玩弄,但是依着她对池蔚的心机来看,她这时候即使有机遇从中作梗,也决然没了这个心机和余力。

拨动佛珠的手指停下,宁皇后好久未见颜漪岚这副定夺强势的模样,不由冷言相回道:“哀家固然从未曾过问朝廷之事,但如果想要在宫里保住一小我,怕也不是一件难事。”

颜漪岚的沉默完整在宁皇后的预感以内,她目光悠远地搁置在远方,道:“以往每年哀家过寿,先帝和你总会大赦天下,以施恩赐。”宁皇后说着,不免顿了顿语气,偏头打量了颜漪岚一眼,持续道:“算起来,莲妃在冷宫也有二十年了,是时候该还她一个明净了。”

颜漪岚俄然嘲笑了声,眼里藏着的威仪锋芒毕露,她凤眸冷望着宁皇后,沉声道:“母后这是在威胁儿臣?”

最后这句话,姜凝醉倒是信的。

闻声姜凝醉这么说,颜漪岚反倒不好再多说甚么,她凤眸微眯,微愠地扫过姜凝醉的方向,没有再出言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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