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该当本宫问你。”颜漪岚微挑了挑眉,脸上的神采也不见得比姜凝醉暖和多少。“堂堂太子妃竟然在外与旁人醉酒,这像话么?”
可惜青芙的身影方才退下,不一会儿又折了返来,神采有了几分镇静凝重。她先是看了看姜凝醉,随后又望了望屏风后的颜漪岚,这才道:“娘娘,方才懿安宫传来懿旨,传长公主和娘娘前去用膳。”
姜凝醉这一次的确是醉得不清,比及她一觉起来的时候,栖鸾殿内已是一阵透明,四周的烛光早已撤去,放眼望去尽是六合敞亮的晨辉。
青芙闻言,只是有些惊奇地看了姜凝醉一眼,却也不敢有涓滴怠慢,施礼道:“是,奴婢晓得了。”
“你替本宫答复母后,就说本宫随后便去。”颜漪岚此时已经换过了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说着,瞥眼看了看一旁的姜凝醉,道:“至于太子妃,你就奉告母后,太子妃昨夜不慎喝醉了酒,本日怕是不能前去了。”
青芙这时听到了殿内的动静,赶快拍门走了出去,姜凝醉瞥见是她,便独自问道:“青芙,长公主呢?”
脚步方才挪动了一步,姜凝醉俄然听得凤仪宫外内官的一声报,似是颜漪岚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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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无声地滑过,姜凝醉最后本是一阵心猿意马,待得悄悄沉着下来,无需转头也晓得颜漪岚陪在她身后,这类感受竟然也开端有了说不上来的安好和放心。她沉默地感受着,却始终清楚地明白她的温情并不是为她,这么想着,内心总满盈着散不掉的欣然若失。
姜凝醉还是保持着侧身的姿式,她动了动睡得生硬的身子,发觉整颗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连身子也不太服从使唤。
不满于颜漪岚突如其来的莽撞行动,姜凝醉尚另有些醉意的脑筋这时候复苏了大半,她蹙了蹙眉,冷声道:“长公主,你在做甚么?”
姜凝醉这般想着,再望向颜漪岚的眼神庞大难懂,似是被甚么搅乱了安静的湖面,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而她的心仿若裂开了一个口儿,单单望着颜漪岚,她便感觉再也关合不上了。
颜漪岚来到懿安宫的时候,宫女早已候在宫外等待,瞥见颜漪岚的凤辇行来,当即迎了过来。
“母后传儿臣过来的时候,可没说太子也在这儿?”颜漪岚话虽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测的神情,笑得慵懒:“看来今儿可真是要热烈了。”
明显传诏了她与颜漪岚两人,但是颜漪岚的言下之意明显是不肯姜凝醉前去,想着,姜凝醉不免迷惑地望向颜漪岚,却见她已经走到了本身身边,道:“本宫好久未曾与母后说过知心话了,你去了反而碍事。”
“吴王本日离宫回东楚,长公主一大早就出了栖鸾殿,与太子一道去了宣武门为吴王践行。”
肩上轻拍着的那双手早已拜别,姜凝醉却感觉肩膀滚烫得仿若要化成水去,她的脸上一阵烧热,不安闲地连手脚都不晓得应当如何摆放了。
心伴跟着心跳微微的发紧,姜凝醉的脚步快于她的认识,已经缓缓朝着颜漪岚走去。
想来她向来心性淡薄沉寂惯了,不想竟然有一天会单单因为一小我,而轻而易举地搅乱她沉寂多年的心湖。
“走了。”似是吴王的题目仍旧困扰着颜漪岚,她提及吴王时一脸的不耐。“可惜走的只是人,这些年他滞留在皇宫的权势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