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柳浣雪也从震惊里渐渐恍悟过来,明白了姜凝醉的企图,她用心反诘道:“姐姐,你这么说,但是有甚么证据?”
“不知长公主是否还记得莹夫人遇害一案,那一夜刺客骤现东宫,赵航搜索无果,只得作罢。”仿佛在等在场的统统人回想起那一夜的事情,姜凝醉用心顿了顿,这才持续道:“实在当时我说了谎,因为惊骇会蒙受思疑,以是我用心坦白了究竟,那晚刺客就在我的房里,皆因她拿刀相胁我才不得不替她脱身。”
时至本日,柳浣雪看着池蔚淡然不惊的脸庞,只感觉池蔚的统统言行如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抨击,抨击她三年前的叛变,抨击她这些年的柔嫩寡断,池蔚几近在拿本身的存亡抨击她。
柳浣雪猛地站起了身,她吃紧往前走了两步,还将来得及行到殿中讨情,余角已经瞥见池蔚低垂了眉眼,抢在她之前说道:“请长公主赐罪。”
颜漪岚并不说话,仿佛猜出了姜凝醉的目标,她倒也没有过量的讶异,神采沉郁地低声道:“说下去。”
池蔚天然不成饶,颜漪岚正想着如何论处,俄然闻声大殿的门被人推开,内官的声音从内里传出去,为寂静的沉雁阁带来了一丝朝气。
听到颜漪岚这么问,姜凝醉只感觉心下微微发涩,怕是她的筹算颜漪岚已经晓得,但是面上却未曾说破,共同着她将这一出戏演完。这么一想,姜凝醉俄然感觉疼痛难当,颜漪岚的冷静放纵,竟比责备更令她难以接受。
“甚么?”
若说遗憾,我只是有些难过未能陪你一向到老。后宫险恶,不能守在你的身边,我始终难安。
柳浣雪孤零零的背影逆光而立,看上去脆弱的仿若一折就会断掉,池蔚沉默地收回了视野,一刹时只感觉痛断肝肠。
沉默立在内殿的姜凝醉天然发觉了颜漪岚的神情,读出了颜漪岚眼里冰冷的意欲,她的内心猛地一沉,这抹眼神她再熟谙不过,那边面满满的都是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