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坐回椅子上,姜凝醉似笑非笑,轻声道:“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我跟父亲他们,不一样。”姜凝醉低眉浅笑,眼底顷刻一片波光潋滟,美不堪收。“我自始至终想要保住的东西,向来就不是颜国,颜国的幸存灭亡,改朝换代,实在与我一点儿干系也没有。”
以是,他来到都城脚下,一方面是为了逢迎北央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摸索颜漪岚。
看出吴王的踌躇,姜凝醉问道:“当然,既是合作,理应有所诚意。只是不知,吴王想要甚么?”
毕竟,颜漪岚嫁去央国以后,这此中的变数有多大,谁也说不准。央玄凛也是君王,对于颜国这块唾手可得的膏壤,他不成能半点不心动,何况,吴王为人向来谨慎,天然不舍得将现在吃力千辛万苦得来的权势付诸东流,这个险,他是千万不会冒的。
有借有还,姜凝醉这笔买卖计算得倒是清楚。
而挑选颜漪岚,归根究底不过是在庇护他本身。起码他晓得,颜漪岚现在压根不会有多余的兵力和心机去动他,他们各据一方,对于相互而言,也是一个喘气的时候和机遇。
吴王撇嘴一笑,顺手指了身边的坐位,道:“太子妃,请吧。”他倒想要看看,面前的小丫头又能玩出甚么花腔。
吴王到处泛着刁难,姜凝醉看得明白,却并不在乎,而是微微一笑,道:“吴王不请我坐下?”
姜凝醉的与世无争、沉默寡言不过是埋藏在冷酷皮相下的利器,她将城府与心机粉饰的极好,凡是你对之轻敌,你便会成为她的瓮中之物,无处可逃。
面前的姜凝醉恍若与影象里的人儿堆叠,吴王黯然一笑,深潭般的眸里淡淡显出一分追怀。“你倒是有些像她。”
吴王沉默望她,眼神里的意味并不像是回绝。
不管说很多么好听,这句话的意义,终其不过是想要用姜凝醉作为制止颜漪岚变卦的人质罢了。
姜凝醉这些话一字一句实在像是带着勾引,不放过民气里的一点软肋,抓住了就毫不放手,一点一点攻破心房。吴王心下喟叹,面对姜凝醉也不觉有了慎重之意,他恍惚一笑,眼神转刹时变得利如刀锋,他冷冷道:“本王凭甚么与你谈前提?”
姜凝醉莞尔,她摇了点头道:“吴王不是在帮长公主,不过是在帮本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