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红匾金漆的字晃得人眼眸生疼,姜凝醉沉默站在凤仪宫门外,风吹得她的胸口空荡荡的,反响如泣如诉,一声一声砸在她的心头,让她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惊骇过。

姜凝醉不答,又好似压根没有闻声,她的眼眸超出碧鸢看着她身后的宫殿楼宇,本该熟谙的此情此景,现在看起来,倒是这般的讽刺。

碧鸢走后,殿下答复到一片死寂,颜漪岚心扉欲裂,那种疼痛,即便她再如何尽力睁着眼,却也只看得见无边的暗中尾随。

她既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我又另有甚么可说与她知。

说罢,颜君尧甩袖拜别,徒徒留下祁月一人,站在瑟瑟烈风当中,满目委曲和难过,视野里的风景已经有了些昏黄,她倔强地用袖子抹了抹不肯落下的泪珠,心口疼得几欲裂开。

颜漪岚嗤笑,笑声透着无法和自嘲,但是只要碧鸢晓得,她这一刻内心的感受会有多么难受。眼睁睁看着敬爱的人拜别,实在晓得是迫不得已,但却没法减轻涓滴痛苦。

“凝醉......”

皇姐曾经说过,她只要凝醉一人。

你知不晓得你这么做,如同凌迟我于无形?

“是。”

“太子妃,臣受长公主之命,前来护送太子妃出宫。”

听出了碧鸢的言下之意,姜凝醉淡然退了两步,她想或许是风太大了些,不然为何会吹得她的眼眸生疼,如同燎原之火,似要将她面前的统统燃烧殆尽,只余下满目萧瑟,终归不复光亮。

目送着姜凝醉走远,碧鸢眼睛微涩,风沙之下,姜凝醉的身影渐渐缩成一个恍惚的点,但是她却始终忘不掉视野所及的那片气象,姜凝醉背影断交而冷酷,透着一股子倔强,让人不忍侧目。

暴风穿过姜凝醉广大的衣袖,她趔趄了一步,身子在烈风之下微微摇摆,薄弱的身影看上去摇摇欲坠,像是天涯的落叶一样伶仃无依。

祁月被颜君尧甩到了一边,她勉强站稳身子,急道:“长公主这么做,必定有她的事理,你也不要再为太子妃挂记了。”

“总有一天,我会亲身踏碎央国的每一寸地盘。”颜君尧攥紧了拳头,怒红了双眼,道:“本日你皇兄带给颜国和皇姐的各种欺侮凌难,今后,我必然会更加讨还返来!”

听闻颜君尧的话,姜凝醉只是苦笑。

“王。”央玄凛的亲信来到他的身后,禀道:“臣一起跟从颜国太子妃,她的确是去了凤仪宫,只是...长公主并没有见她。”

“凝醉,凝醉!”

夏末初秋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明显凌晨还是一片晴空万里,现在却转眼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城楼之上,央玄凛负手而立,看着载着姜凝醉的马车踏尘走远。

颜国太子,看来,我们必定是要殊途陌路了。

翠绿色的扳指映着央玄凛的眼眸,折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他放眼这片大颜江山,笑得通俗。

“时候不早了,太子妃还是早些解缆出宫吧。”碧鸢终是没能把实话奉告姜凝醉,只能避重就轻道:“马车已经筹办好,出宫以后,自有人策应,太子妃不必担忧。”

再次回到栖鸾殿,碧鸢走近内殿,隔着屏风,细声禀道:“殿下,太子妃已经分开了。”

“凝醉,凝醉?”

那种疼,那种痛,就算是九五之尊,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颜漪岚,你为甚么要骗我?

如碧鸢所言,马车就候在凤仪宫外,像是猜想到姜凝醉会来普通。姜凝醉的脚步还未及马车旁,已经有车夫打扮的侍卫仓促跳上马车,来到了姜凝醉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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