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该比本王更明白,为了这个江山,她迟早是会舍弃你的!”
部属闻言,也不敢再有异义,而是照实说道:“王爷,大将军派人传来口信,说是三日以后便会到达城外,想要邀王爷一见。”
姜凝醉黛眉突然蹙紧,她迷惑地又重新细心浏览了一遍,心底沉得发紧,千头万绪乱作一团,纠结在心扉,如何也解不开。
吴王蹙眉,“即便她的内心,永久住着另一小我?”
赏识着姜凝醉刹时失神的神采,吴王对劲地笑了起来,“没用的棋子就该趁早舍弃,非论皇叔是否逃太长公主一劫,他在本王这里都已经没用了。”说着,吴王在姜凝醉的耳边轻道:“你这么聪明,无妨猜上一猜,本王接下来真正想要操纵的棋子是哪一颗?”
双手负在身后,吴王低头看着桌边的姜凝醉,望着她那双毫无惊惧的眼睛,内心缓缓生出一团火,烧得胸口疼痛不已,他嘲笑道:“可惜她已经再也护不了你了,本王的探子获得的动静,便是长公主重伤昏倒不醒,这一次,怕是九死平生了。”
颜漪岚。
吴王的气味近在耳畔,但是姜凝醉却忘了闪躲,不详的预感伴跟着吴王的话语突然来临,她凝神想了半晌,神采蓦地一白,过分凛冽的本相让她的胸口仿若被甚么狠狠撞击,疼得几欲没法呼吸。
姜凝醉不置可否,好久才淡道:“吴王太小瞧太子了,不管如何,轻敌但是兵家大忌。”
“这......”部属仿佛仍有游移,支支吾吾没有立顿时奏。
沉默间,帐外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姜凝醉恍然回神,瞥见帐外有道身影单膝跪下,拱手报导:“王爷,部属有要事相奏。”
冷眼看着吴王掀袖而起,姜凝醉顺着吴王起家的行动抬开端来,淡若湖泊的眼睛倒映着吴王的影象,她道:“如果她要为了我而放弃这个天下,那样的长公主,只会令我瞧看不起,也会负了我对她的一片密意。何况,她的内心是有我的,这就够了。其他的,我偶然去比较,也懒得去计算。”
茶有些凉了,入口苦涩难言,姜凝醉一口一口渐渐饮尽,她安静道:“吴王不必再说,她是如何的一小我,我该当比吴王更清楚。”
太子...即位...?
“为了长公主做到如此境地,你又是何必?”吴王面露嘲意,仿佛在笑姜凝醉的多情,又仿佛是在笑她的痴心,“就算你为了她豁出性命,她也不会为了你掉一滴眼泪,皇家后代都是没故意没有情的,莫非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看不明白?”
以是,若无我的允肯,你绝对不能死。
心知本身的部下定是顾忌着姜凝醉还在场,吴王不在乎地摆手道:“无妨。”
这类处境一如她最后穿越来到颜国皇宫时普通,但是当时起码另有颜漪岚会护着她,而现在,除了她本身,没有任何人能够信赖依托。
伶仃无援的滋味并不太好受,姜凝醉在军帐内的这些光阴,仿佛已经与外界全然断了联络,除了一日一日从白天比及暮夜,她再无事可做。
瞥眼看了看姜凝醉,吴王直起家来,道:“说吧。”
仿佛姜家的女子皆是这般刚强,明显该当是这个世上可贵的聪明女子,却恰好要为了一个情书画地为牢,为了颜漪岚做尽天下大不韪之事。
空空荡荡的军帐内早已不见吴王的身影,姜凝醉仍旧坐在桌前,伴着烛火茕茕孤单。她缓缓念着这个深切入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