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灵戈极少会用如许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沉重里偏又带着模糊的哀告,祁月沉默半晌,目光不觉落在信笺之上,三分了然道:“皇嫂要说的事,但是与我手里的这封密函有关?”
“是。”颜灵戈点头,向来和颜悦色的脸上现在却尽是抹不去的阴霾。“进京的时候你也晓得,秦颂奉了你皇兄的号令率五千精兵驻守城门以外,本日他俄然托江珩送来密函,此事必有蹊跷。”
本想扣问祁月,不料祁月却先一步开了口,他蹙眉,展开祁月递给他的信,信上不过寥寥数笔,此中的意味无异因而棒头一击,如同一盆凉水让他刹时复苏了过来。
“皇兄,大事不好了......”
屏退了统统的人,颜漪岚单独一人站在城楼之上,远远看去竟有了些伶仃冷落之意。她远眺着皇宫以外的风景,目光所及之处是任何人也到不了的处所,微微眯起的凤眸里落尽沧桑。
支走了碧鸢,颜漪岚转头看了眼身后服侍的一干婢女,神采恹恹地摆了摆手,道:“你们也都退下吧。”
“是福是祸,很快就见真章了。”颜漪岚说着,走到城楼边,俯看着大颜的江山,沉吟半晌道:“你且将虎符奥妙交给太子,奉告他,非论我这里产生了甚么变故,让他都不要理睬。那虎符,只要他觉获得了该用的时候,莫说是皇宫表里的兵力,就算要召回远在边陲的大将军,也无一不成。”
祁月站在二人中间,她先是扣问般地看了看江珩,随后,又将迷惑的目光落在了颜灵戈的身上。
碧鸢却笑不出来,她担忧道:“也不知是福是祸,我们甚么也不晓得,始终是太被动了些。”
掀被下了床,央玄凛拿起屏风上的外套披上,仓促叮咛一旁的侍卫,他说罢,神采阴霾不定,青冷如铁。“长公主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