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便连罗凡也悄悄心惊,见十余幢道观屋宇疏疏落落的散处山间,后院火势虽大,主院尚未涉及,主院中倒是呼喊斥骂,兵刃订交之声高文。他双足一蹬,跃上高墙,便见一片大广场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正自激斗。定神看时,见四十九名黄袍道人结成了七个北斗阵,与百余名仇敌相抗。仇敌高高矮矮,或肥或瘦,一瞥之间,但见这些人武功家数、穿着打扮各自分歧,或使兵刃,或用肉掌,正自四周八方的向七个北斗阵狠扑。看来这些人武功不弱,人数又众,全真群道已落下风。只是敌方各自为战,七个北斗阵却相互照应,守御周到,仇敌虽强,却也尽能抵挡得住。
此时罗凡却似吓傻了普通,呆立不动,直至掌风劈面,呆立掌前的罗凡俄然出剑向前一点,刚好从郭靖掌力最弱之处一起刺向其手掌,郭靖赶紧收掌,漫天龙吟尽皆消逝于无形!
“若他真的是贼人,以他的武功又何必与尔等啰嗦那么久。”罗凡心道这二人也真痴顽之极,当下不欲多说,带着郭靖与杨过便向山上走去。
郭靖上前唱喏施礼,说道:“鄙人桃花岛郭靖,上山拜见丘真人。”
说着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掌风带着一阵降落的龙吟,恰是十八掌中“亢龙有悔”。
“尼玛,君子剑是岳不群好吗,真是一出错成千古恨啊!”罗凡心中狂吼,嘴上却仍然规矩应对道,“小弟此来刚好有事要回重阳宫,便与郭兄同业吧。”
“好剑法!”郭靖赞了一声,手中行动倒是不断,贰心知本身一招被这白衣青年青松破去,定叫人不平,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一招跃起半空,居高低击,如一条巨龙探爪向下压来,这是飞龙在天。这一招倒是没有了方才的阵容,但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压,让罗凡感到的压力比方才更大!
“小兄弟真是好剑法!此等剑法,当世一绝!还未就教……”郭靖也甚是欣喜,方才相斗间,便看出这年青人剑法极其高深,大繁至简,大巧若拙,招招火线先至,攻敌马脚,不知是哪位高人所授。
郭靖见面前之人年纪尚轻,想来武功虽精,只怕也抵挡不住降龙十八掌之威,因而上前道,“这位小兄弟,我那十八掌刚猛非常,平常之人皆难抵挡,只怕……”
此时,罗凡上前与郭靖抱拳道,“这位兄台,这几日终南来了很多贼人,两位师弟严峻全真安危也实属普通,不知两位是谁,来我终南所为何事?”
话还未说完,那矮胖倒是上前扯着嗓子叫道,“怕甚么?我罗师叔剑法得高人真传,连师祖都赞誉有嘉,你尽管脱手便是!”
大殿上本来明晃晃的点着十余枝巨烛,此时后院火光逼射出去,已把烛火压得黯然无光,只见殿上摆列着七个蒲团,七个道人盘膝而坐,左掌相联,各出右掌,抵挡身周十余人的围攻。
二道又惊又怕,早知对方武功远在己上,难以刺中,两人打个手势,俄然剑法变幻,刷刷刷刷数剑,都往杨过前胸后背刺去,每一剑都是致人死命的狠辣招数。郭靖见这些不留涓滴余地的剑法都是向一个小孩儿身上号召,此时也不由得不怒。
罗凡瞧那七道,见七人中三人大哥,四人年青,大哥的恰是马钰、丘处机和王处一,年青的四人中只一个尹志平记得名字,其他虽是宫中师弟,但名字倒是记不甚清了。七人依天枢乃至摇光列成北斗阵,端坐不动。七人之前正有一个道人俯伏在地,不知存亡,但见他白发苍然,却看不见面子。郭靖见马钰等处境危急,胸口热血涌将上来,也不管仇敌是谁,舌绽春雷,张口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到重阳宫来撒泼?”而罗凡也知现在不装逼,更待何时,大吼一声,“蠡贼,找死!”剑光闪过,别离将一个身披红袍,头戴金冠,描述枯瘦的中年藏僧,与一个身穿黄淡色锦袍,手拿摺扇的贵公子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