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是何话!”武大郎给武松按着,不能转动,急得咬牙切齿,缓慢的说道:“你是顶天登时的豪杰,如何会是狼心狗肺呢!”
“立离缘人武大,前年曾娶大户丫环潘弓足为妻,并无冰人,聘礼。兹因二年无所出,为武家绝世也,实有可出之条,虽欲忍以安之,奈愧对祖宗,留亦无益。念及恩典,赠与‘武大郎烧饼’,本日绝缘,彼妇听媒率去,任凭别嫁,一出千休,情根永断。口恐无凭,即立离缘字壹纸,付执为照。落款是某年日月,签上武大郎的名字。”
“你看了大嫂沐浴?”武大郎神采自如,淡然问道:“大嫂可有活力?”
武松胡乱的点点头,并没有拜别,反倒对着庙熟施礼道:“老丈,可知严方去哪?”
“大哥,你这是胡话!”武松惊道:“不瞒大哥,那日来的表弟实际上是华佗的门徒,能妙手回春,是我让他来给大哥评脉,想来现在正汇集药方,大哥不日可规复雄风,为武家添后。”
武松即便跪着,也比武大郎高,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按,昂然道:“大哥,请你用匕首挖我的心出来看看,是否已然变黑?是否是豺狼的心!”
“这类猪狗不如的行动,虽千刀万剐,也不敷以停歇民愤!”武大郎学着平话先生的模样,左手往胸前一捋,右手按在大腿上,仿佛如同关羽托世!
扑通!武松对着武大郎跪下,武大郎慌得立即扶着他:“二哥,快起来!”
武松将匕首往桌子上一插,没入桌面,桌子上裂开了一条半尺长的裂缝,武大郎看了,又是
“武松自幼爹娘死去,由兄长扶养成人,恩同舔犊,情同再造,虽万死而不能酬谢!”
“大哥,若然你真是不能人道,写此休书,成人之美,是君子所为,可你不肯救治,倒是成心遁藏!”
“大嫂无所出,罪不在她身上,你是歹意歪曲,非君子所为!”武松弥补道。
走进庙里,却看到一名白发苍苍的白叟,背对着他,在山神像前,燃了篝火,正将一本旧书一页页撕下,投入火中。
“严方?”白叟哈哈大笑,笑声沙哑凄厉:“那厮已然死去,不必找寻!”
“大哥说的极是!故我要蒙了他双眼,不让他看到人间负义好色之徒!”武松点点头,持续问道:“那叛变兄长,对嫂子见色起心之徒呢?该如何措置?”
“都头!”俄然一人从后抱着武松,本来是陈二狗,他笑道:“为何行走仓猝,我一起喊你,你却越走越快!”
“二哥,你本日是为了何事?”
“大嫂对大哥敬爱有加!”
武松心中一怔,失声道:“他....他如何死了?”
“平话先生这几天都在讲关羽,贰心在曹营心在汉,对兄长忠心不二,千里送嫂子,以礼相待,美色当前如泰山不动,天然是受了后代人尊敬!”
“呵呵,我道是何事,小时候我养大你,长大后你贡献我,这是伦常,有甚么好说的呢,如果没有二哥,我岂有本日之风景!”
武大郎侧着头,想了一阵,喃喃自语:“千刀万剐还不敷么,那就挖他的心出来,看看是否已经变黑,是否换上了豺狼的心!”
“一言为定!”
咄!咔擦!
武大郎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纸文书,交予武松,武松翻开一看:
“哈哈哈!”白叟声音沙哑:“不能治病救人,不能忠人所托,夸甚么海口,道甚么弟兄,要你另有何用!千百年前你早该付之一炬!”
“我听平话先生讲,汉初丞相,陈平,也是跟大嫂结为一对,何况我已制定休书,不会再有费事,可见你跟大嫂连络,是有前人开先例,也是有按照,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哥不能令武家开枝散叶,这继后香火的任务便落入你身上,请不要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