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听,也感觉有事理,可心中仍旧孔殷要找到严方,陈二狗虽不知真相,却能看出眉头眼额,又安抚道:“严方得了都头很多打赏,又穿了我爹爹赠送的新衣,所谓人仗衣装,他作了风骚人物的打扮,天然不会居住在此,要无采药三日内那厮定当来陈家庄,若都头心急,明日我便派兄弟找寻,那厮也不是长了翅膀,能到那里!”
“那当然是好了!”
“这如何能行呢!”王二牛稍一沉吟,顿时会心:“恩相定然心中早有所属,哈哈,何不让大师见地一番?”
“相公,你吵嘴!”少女一声娇笑,便倒在知县怀里,知县带着浓浓情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搂着她便往内堂走去。
武松心中了了,这一招叫“假庆功,真敛财”,知县说一声打下豹头山山贼,商贾便能放心做买卖,那扶养天然定时奉上,高联没有参加,想来该是有事不能来了。
在西苑内,华灯早上,堂上早已做满了人,知县喝得微醺,坐在首位,下首有王二牛相陪,另有一空位,想来是武松的位置,两旁除了捕快便是阳谷县的富商。
武松跟王二牛相视一笑,都非常叹服,格登,武松心中俄然一沉,叫一声:“糟啦!”,立即往门外飞跑而去!
“恩相,我听闻‘运筹帷幄当中,决胜万里以外’,楚项羽千古懦夫,也要摆在淮阴韩信部下,可见智谋决策更甚于武力,在这豹头山一战,恩相居功至伟,可你向来体恤部下不肯领百姓扶养,小人不敢勉强,可在这百姓浓浓情义中,取一壶美酒,恩相权作领受了情意,我们才敢去领受!”
“噗!都头,本来我们在扣问一个疯子!这山间野庙,常有失心疯的痴人借居,不敷为奇,估计是曾传闻过严方的名字,便化作痴语。”
他的声音清澈,竟跟十来二十岁的少年无异,武松也不觉得怪,当代歌星就算六七十岁,也能收回少男少女的声音,都是下了苦功的,他看着那老儿,不由有点不忍:“怪不得那少女十四五岁就要奉侍男人,本来家中有个别弱多病的老父亲,看来她也算是孝女。”
“两位都头,能够看出这老儿的秘闻?”知县俄然笑着问道。
说罢,脸上不自发暴露一丝轻笑,美艳不成方物,回身拜别,婀娜多姿,直到隐没在屏风后,大师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或投河他杀,或颈悬一丈白绫,或学风骚人物于酒缸中醉死!”白叟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近不能辩白出话语。
“武松因家中有事,迟来了,请相公恕罪!”
“也只能如此了!”武松点头道:“宴会可在县衙停止?我当下需归去穿衣服!”
“恩相说了,本日是欢乐宴,我看该当是风骚宴,可没有美人歌舞作伴,怎能说风骚,还不快点请女人们出来!”
少女一张口,立即把世人镇住,她的声音委宛文雅,如同树上的黄莺,又像珍珠落入玉盘,展转间扣民气弦,把人的一颗心都给勾引走了。
武松正要拜别,骤眼看到一匹淡黄色丝绸,鼻子里仿佛闻到那桂花香,心念一动,说道:“掌柜子,你令人替我送这批丝绸到紫石街住处,交予我嫂子。”
“本日是庆功宴,是欢乐宴,不按县衙的那套端方。”知县指了指中间的坐位表示武松坐下,又说道:“打下豹头山,阳谷,清河,两县欢娱,各界商贾百姓都送来礼品,说要感激本官,本官不敢单独享用,要与众同乐,武都头,你便将全数都分给有功绩的捕快,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