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徒劳了。吾之所学虽能保存骨肉灵气,但魔城复活之法并未能够全我修为。而杀人行凶者为了保险,更已挫毁我的灵识。若非极情心诀特别,这最后一面熟怕也见不到你了。”
御神风陨落的凶信传遍明峦、佛乡,顿时激起世人同仇敌忾之情。跟从忘尘缘来到寂静净土汇合,云沧海难放心浮气躁,忍不住捏紧双拳,憋闷低喝出声。
骤听闻人然答复,忘尘缘连连点头。就连靖沧浪本人对这个主张,一时也难以做出定夺。
并不拐弯抹角,闻人然干脆挑明:“现在佛乡也正为如何措置剑通慧而烦恼。毕竟,克灾孽主也好,魑岳也罢,你们厉族行事无所不消其极。就算是劫尘的手上也沾了无数无辜血腥。如果不是剑通慧的原因,你与她现在都一定有命存活。别的,你该晓得为甚么劫尘没有和你们一样关在天佛原乡……”
“老友你无恙否?”
碑残酒散,纸屑飘灰。历经死斗的山腰不存一处无缺,只余倒地死寂的人,无声陈述当时灿烈。迟来的水蓝之影,满心追悔俯身抱起冰冷的亡躯。
仰仗极情心诀之便,御神风强行以一口骨气闭息保元,到了现在已是末路。从未想过别离后的再见,竟是永久天人永隔,靖沧浪哑然失声,只要沉悲以对:“是谁害了你?”
不知因何原因,闻人然对忘尘缘心下总有一分没出处的亲热,又总存在着一丝本能的隐晦冷淡。但一起跟着佛乡慧座返回天佛原乡来到囚禁之地,闻人然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临时放弃推开房门,伶仃一会冰无漪。
而在靖沧浪扶正侠邪同时,仿若一截枯木的躯体蓦地再产朝气。御神风竟展开敞亮双目:“你终究来了。”
回光返照之际,御神风竟是满面红光,又因忧心好友朴重易骗,强撑着一口气将脑中设法一并转告:“靖沧浪你听我说完。厉族在圣方的卧底,能够不止剑通慧与魑岳。固然天之厉死力抛清,但直觉奉告我,他必然是在扯谎。”
没法禁止内心欣喜,靖沧浪仓猝提起浩然内力,气行四肢百骸欲稳生源。但是不管靖沧浪输出多少真气,御神风惨白面色却始终不见好转,顿使鲲尘千古心头一寒。
“嗯,是吾失礼。忘了自我先容。贫僧忘尘缘,客座佛乡带发修行。自首判怒尊不幸捐躯,承蒙深阙高层不弃,忝为当今佛乡慧座。”
不过,原未以为和尚会点头承认,而是想从世人反应观察佛乡的态度。见大师定见分歧,闻人然接着开口又道:“诸位大师慈悲为怀,令人敬佩。但天之厉处于幕后,对于任何人都是庞大威胁。若不想出良策,只会更增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