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传闻,三阳同天并不必然是功德。因何主席如此固执?”
“杀了咒世主,你才有获降的资格。”
“嗯?”
一五一十应对解释,步渊渟负背之手倒是真气隐发,隔空节制断枝留字湿软黄泥,写一行,消一行,暗吐真情:“身中六合蝱蛊毒,性命操于别人之手,助纣为虐实属无法。”
“笨拙的人类啊。总觉得能驱虎吞狼,做那背后的猎人。成果,他们不过是等候猎食的羔羊,勉强媚谄于吾。”
与此同时,主副体的内斗欲趋狠恶,两边发招欲行凶恶,氛围中兀然闪现猩咸的血味,显见鏖战正酣,各自见血。
闻人然心下暗叹,并未尽信步渊渟之言。只不过论剑海到底安身苦境,连忆秋年、金子陵都参与过剑评会。牧神若一意孤行通杀高低,开罪苦境剑界,难保不会让局势庞大、严峻化。
“我要投降,你们快放我进入啊。”
“是。”
闻人然虽说获得了有关音土的下落,但一向留守地母半峰的鬼吟诗可否在牧神部下存活还是未知数。
“你觉得森狱是何地,能够任你收支?”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吾敬爱的父亲啊,当年那一掌,打得凝渊好痛、好痛。现在,吾要向你讨回久年封印之苦了。你筹办好了吗?”
黑海森狱虎视眈眈,咒世主临阵罢手,任由赤睛与魔王子比武,举头谛视着鬼域归线上的阎王,眼中尽是阴沉狠戾。
“谨遵王令。”
理所当然口吐逼宫之词,魔王子骤发发作邪劲,立令咒世主退出半步。耳闻不孝之言,咒世主目光肃杀,顿时勃然大怒,高呼道:“赤睛!”
“把持人的蛊么?”
句芒横握在手,咒世主严阵以待:“吾儿凝渊,你真要叛变佛狱?”
“详细如何,蝱尊有书一封尽写过往详细,还请中间一阅。”
“长生不老……你的来意我明白了。不过,只要你还能聘请出两届以上评剑会冠座,证明论剑海的公理性,我才会考虑出面得救的建议。”
“论剑海主席步渊渟,见过前剑评会冠座。”
一封手札两清楚暗,步渊渟不卑不亢将之递出。闻人然心机一转终未推拒,当场便将其拆开阅览。
“唔……玄穹、玄黓,让他打头阵,你们谨慎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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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渊渟虽仍觉闻人然态度冷酷,却还是松了一口气,鼓励精力道:“吾明白森狱之战,让兄台对论剑海产生了很多质疑。但中间就未想过,牧神也不成尽信吗?”
摸不清的意向,辨不明的心机,魔王子玩味之言脱口之际,火狱邪焰顷刻凝集掌心,地下热流荡灭千丈周遭,一片骇世灾毁之象。佛狱无不心惊胆怯,受劲退出百余尺。
“弑父啊,这个任务,真是简朴又轻易。”
“那就休怪吾无情了!”
“这,那步渊渟自当竭尽所能。”
难以测度对方心境,阎王干脆顺势而为,让玄穹、玄黓同时跃下城墙,与魔王子保持间隔监督其意向。魔王子却若不察其企图,嘴角微扬似讥似讽,回身迈向火宅佛狱方面。
“若无他事,我便先走一步。”
决计做出非常慎重的模样,魔王子眉心深锁道:“那你要我如何揭示诚意呢?”
“这不该是你找我的本意?”对方把本身位置抬高到这类程度,闻人然也就没表示得过分锋利讽刺,干脆开门见山。
之前一时粗心落于下风,现在阎王已是全神防备,岂会轻信魔王子之言?
“请。”
百丈之距难明顷刻之变。一时松弛,玄穹、玄黓不及防备,顿时饮恨魔王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