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仲裁仍思疑明峦内部存在厉族特工?”
冷眼一瞥封世末,堕神阙心机倏转,暗忖黑狱按兵不动,对方也必难忍反击,遂点头应诺。
“至佛约战魔皇,是因厉族名存实亡,不必赶尽扑灭。但若天之厉卷土重来,我们也须早做因应。”
“能够。”
“你,来了。”
“妖皇不需信赖我,起码也不该让欲界得利。你们若在现在对天之佛动手,一定能在佛首部下奉迎。一旦两败俱伤……”
黑狱与天之厉早已结仇。天之厉死而复活的动静入耳,顿令堕神阙面色一变。无梦生见状随之趁热打铁,弥补回道:“恰是欲界助天之厉复活。”
倘若讼星台空无一人,难保不会启人疑窦。体味三教仲裁话意,靖沧浪一口应诺。说话结束,目标达成,忧患深随即止步,了望着山顶意味深长道:“既如此,吾便不再远送。”
完整旁听至终,堕神阙深思少顷,妖异细眉轻蹙,反问道:“吾凭甚么信你?”
“当日一道刁悍厉元,曾在此泯没无踪。如果我们的猜想是真,天之厉必会趁虚来此取回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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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至佛的决定,无梦生也唯有全面了。”
圣魔之争,靠近拨云见日。暗潮涌动,犹然不能藐视。扇宇定风坡外,儒门四锋暗里一会。早知靖沧浪浑厚本性,忧患深虽感无趣,却也是以倍觉信赖,当真说道:“有人来讯,天之厉尚活在人间。”
“义不容辞。”
“妖皇仿佛还忘了一方权势。”
“同为儒门一员,有些事情吾只能找你商讨。”
“王霸迭移,孤行吾道,魔罗觉海,唯心是造。”
“唔,你是指欲界?”
徐行走在火线,三教仲裁仿佛已有定见,脚步未有半点偏差。靖沧浪微微点头又觉疑问,道:“世人尽力至今,支出无数鲜血,方有本日服从,确不容邪魔再造恶孽。不过,吾听仲裁话中之意,但是已有方向?”
崩塌的山石,意味分裂的意志。漫天红潮收一掌,魔皇质辛威风赫赫,独挑宿命胶葛之人:“天之佛。”
“有人曾发明,绀霞君死前曾在海蟾尊住处逗留。”
堕神阙嗤笑一声,眯眼抬手点向四周观战权势,不觉得然道:“此战过后,最好的结局,不过是魔皇死、天佛重创。但,非论无始暗界、黑狱,抑或与魔皇连累匪浅的中阴界,都不会坐视这类环境产生。就算有帝如来在场,双拳难敌四手,他当真能护楼至韦驮全面?”
“凭所谓的洗罪三尊,能够翻起多大风波?”
“你在替天之佛讨情么?”
“用你的剑给我答案。”
好似完整不出不测,无梦生眸子轻动,淡笑随口回应,“但是三余以为,天之佛死对妖界并无好处。”
“在申明之前,吾须向你报歉。日前布计肃除劫尘,忧患深事前瞒居处有人,乃是迫不得已,非是用心如此。”
无梦生悄悄摇扇,泰然自如道:“无始暗界野心勃勃。封世末回归以后,更对黑狱虎视眈眈。有吾援手,对妖皇而言莫非不是功德?”
“嗯?!”
“至佛不日即与魔皇决斗,仲裁因何特地来寻?”
“魔鉴三绝·吞天聻燄!”
“不错。”
既已言归正传,忧患深再无保存,坦白说出脑中主张:“当日你们成为净无幻延命曾有和谈……在至佛决斗魔皇当天,吾但愿由你以此为借口留在讼星台。而吾则率悬壶子、印崆峒等人前去如来之巅冒充赴约。”
“宗岩禄主?!”靖沧浪心头一动,调子蓦地举高,满目寂然语出诘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