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同道见证,战云界目中无人,更与厉祸牵涉甚深。海蟾尊忝为玉清三壶之一,为门派名誉、为小我明净,本日当场请战以正视听。”
“这……”
两边皆无转圜,唯剩武斗决晓。御宇天骄意在逼出本相,掌间紫雷升腾环抱,狼籍光影疾覆宗岩禄主。
“血傀师有圣魔元史博古通今。黑狱当然也能用三凶找到三凶。”
一念思及恶鬼三凶,堕神阙顿时了然,瞥了眼旁观的封世末,遂点头道:“吾另有事待办,此战后续有劳穹魁察看了。”
“是敌是友,在你们的挑选。而我们的来意,裁令主已经坦白,乃是为了厉族。”
“这,他的确不是厉族。”
“玄皇之恨,还是由玄皇亲讨。如果战云界败于此地,倒也省了黑狱一番工夫。”
“你是与不是厉族,试过必定清楚。”
“艮脉号灵山!”
周遭百卉清光模糊,海蟾尊双眸半阖留下一线裂缝,旋即圆瞪面前之人,佯怒寒笑:“既然来意非善,何必惺惺作态?!”
公恨私仇交集,海蟾尊心头称心莫名,宣泄憋闷千载之怨,大感扬眉吐气。御宇天骄一时低估敌手,竟被清微八阵剑逼入颓势。
“吾所为之事皆为黑狱好处。倒是穹魁脱困之情,不知何时了偿?”
冰无漪不包涵面出声讽刺,引发裁令主肝火横生。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战云界也不肯多面树敌。而因裁令主放肆放肆,御宇天骄心知现在骑虎难下,却也只能阔步举头,与海蟾尊正面相对。
“巽网驭骄风!”
忽视封世末威胁,堕神阙反唇相讥。荒初禁赦妖眉一挺,陡地绕过火线,挡在堕神阙面前,剑拔弩张道:“想走,岂有那么简朴?”
百妖路三路失衡。黑狱仅得一人支撑,令无始暗界怀有淹没之心。但见闻人然魔刀横阻,暗尊六首云蛟突似闻声穹魁传信,欲言又止听任二人远去。
堕神阙身为一界之主,明白无梦生的心机,却也不出所料。而为快刀斩乱麻,闻人然亦无多嘴的意义,简朴明朗道:“唔,就算我能给你鬼言,你又如何才气找出血傀师?”
“这是你们当初坑害本魁的代价。”
紧随厥后的第二个题目,使得裁令主一时语塞。目中无人、傲慢高傲,并不代表在苦境道门眼皮底下,还敢白目送命。
“连妖心异能都节制不了的废妖,也敢劝止本皇来路?”
虽不肯回战云界,却不代表意琦行不体贴兄弟处境。而见海蟾尊挥洒方寸有度,未曾暴露任何被厉族禁止的蛛丝马迹,顿时脑中敞亮:“裁令主傲慢无礼,已引发玉清界大怒。本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不屑回应诘责,宗岩禄主看向御宇天骄,神情冷酷道:“战云界一而再,再而三扰我道门清净,是非与方丈雨卷楼开战不成?”
如果厉族反叛与战云界有所牵涉,那战云界又有多少能够是良善之辈?
“哼,没用的贱民。”
“够了。”
“候教?”
裁令主神采不耐,自大傲然道:“戋戋战俘臣服吾界。他们的统统,理所该当也该属于战云界。”
瑰丽仙山,波浪掩迹。尘外之地,云霞藏貌。置身纷争外的雨卷楼,自宗岩禄主返来以后,目前首见紫雷劈闪,轰鸣击向巍然庙门。
演变归一的厉元,在道身尽力催动下,迸发天差地别之能。御宇天骄雄掌初接,骤觉敌手根底深不成测,瞬眼已陷剑风包抄。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紧紧占住品德制高点,海蟾尊手中金蟾浮空光化,道门名锋周遭百卉凛寒出鞘,大义凛然道:“你们口口声声吾与厉族有关,何不当场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