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火溢于言表,阎达详细查验迷达以后,却觉其躯空无一物,仿佛灵魂已陷死寂,当即恨上眉梢,强抑杀意道:“你们只要一次解开封印弥补的机遇。”
“阿弥陀佛,魔佛无端摈除大小佛宗,以偏概全歪曲我佛,更对不信欲界之和尚痛下杀手。同为佛门修者,须弥虽已极力禁止,却也不免同仇敌忾,是以在此就教申明。”
“想如野马!”
佛珠高飞,金雨耀目,终成如来五蕴灭罪阵。颠山倒岳,翻覆玄黄,须弥上座昂然一喝,务求付尽尽力慑服魔佛。与此同时,龙象快意天与分袂禅,也各自催动极致内元,同心合力共图佛前降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欲界臭名昭著,根由天然出于其泉源。”
夺五蕴,灭五罪,阵转至极。歹意昭然袭身,须弥上座自发要遭,此时也唯有硬着头皮堆积世人之力抵当魔戮一击。阎达见状倒是不觉得意森然一笑,轻描淡写之掌冷厉勃发,横扫之势无可逆阻,悍然猛劲贯穿寂静法华,立令五人呕红四散!
人未落地,霸影瞬移。岸边水花狂翻,准提慈尼不及反应,仅觉五指按面面前一暗,整小我登被砸入无底深坑,堕入永久沉眠。赤色满目,阎达杀性不改锁定下一目标,横冲直撞猛挥重拳,断臂凿胸打折脊梁!
“识为幻法!”
是宗教之争,是态度之别,更是相互理念信奉难以调和。其间本处严峻奥妙的均衡,在分袂禅一言脱口顷刻,当场烟消云散。
“迷达,敢暗害你的人,本座一个都不会放过!”
“魔佛阎达?!”
醉梦一朝,泠然运劲,翩降明黄之彩,稍化星云煞力。聚散平生分袂禅闻声迎外,诧见不测来敌不由怔在当场。而察不速之客非同小可,隐修一际云川顷刻洞天内的诸位佛僧,亦纷繁鱼贯而出,共抗无妄之灾。
反观阎达,亦若忆起欲界初立之时,被人无端诘难的曾颠末往,神采一变愈发伤害。
“色如聚沫!”
“啊!寂照神变?!”
“哈,就教?不知所谓的愚佛,主张打到本座身上……公道是么?你们自找死路!”
恶风扫境,顿引佛门护阵反弹,话语脱口,灿然“卍”印如岳弹压,誓求御敌于门外。但见迷达毫无反应,阎达哪有担搁闲心,凶煞魔气逆冲而上,立将佛门护阵震破。
“请。”
多年友情深厚不移,曼荼师力未想眨眼之间,已是两名同修惨亡。岌岌可危之际,又是智金刚身陨魂消,目睹须弥上座连受猛击难以久持,曼荼师力耳边乍传沉着之声,倒是分袂禅心下思退,突地一个手刀敲晕曼荼师力,紧接着奋力一脚蹬裂大地,千丈气墙兀然建立,暂绝火线追兵。
耸峙不知多少甲子的佛门圣地,一夕一念便遭没顶之灾。班驳赤色印染征袍,阎达倒是不屑一顾,一肩扛起石化自保的迷达躯体,步步回弃世桓地谷。
固然,魔佛落单之机不成轻纵。一际云川诸位高僧,亦知恶体雄威难撼,脱手自无保存。释义陀、寂照神变、准提慈尼、曼荼师力、须弥上座,一人踩在一人肩头,叠罗汉般贯连相互佛功,巍耸之态强不成摧,颇见佛门神妙。
“是他?”
“切莫打动,我们错估了阎达气力。”
“不成孤负龙象快意天的捐躯,速走。”
苦境佛宗与欲界之间的冲突根深蒂固,完整不是哪一方多做几件善事就能化解前嫌。
“惹怒了我,你们还想分开?!”
“一际云川隐世清修,甚少涉足尘凡骚动。纵使魔佛恶名远播,吾等亦未妄动兵戈……此事怕另有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