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仙前辈啊!”
不想只因一个被魔息大帝附身的龙戬,艰巨得来的大好局面一夕土崩崩溃,更累禅仙雪隐去世。厘清道朴之言,隐春秋除了极怒,唯剩满腔无法。
“赮,不能再因我让你们受累。”
“魔风天偃!”
“徒弟你?!”
“呃,噗——”
“老友心中悲忿,有为感同身受。禅仙骸骨未寒,此恨断不能忘。只是罪域、妖市威胁未除,又来魔息大帝滥杀造恶,如何弃取尚须考量。”
下一顷刻,赫见魔佛恶体不耐对峙局面,竟暂舍进犯龙戬,突然拉短相互之距,沉重一手扒开却尘思,再举臂揪住禅仙衣领,彭湃魔罡横扫六合,沉然恶势拳风,尽数轰砸其身!
非论是龙戬抑或魔息大帝,金瓯天朝皇城的人,到底是被其殛毙一空。虽说欲解姊妹危难,闻人清苒与宸枢亦非不明事理,断难尽情妄求。
层层无形进犯,如影随行难消,终令阎达行动一顿,活动迷达灵佛心合一自保。但知此时不宜硬碰,世人当机立断掌控斯须之机,各自尽力以赴,朝着劲敌轰发极招,随即拼尽全速撤离云川!
匆发一掌,折身疾走,龙戬不忍再连累无辜,欲将阎达带离战圈。而就在其决定暗下瞬息,迟来的人猛地豁命而为,鬼方赤血斩若旗号挺举,气引煞阵倏开,暂将魔佛恶体囚于正中。旋即,再闻鬼灵哀嚎,染血白骨路开鬼域,又是阎王鬼响震天而发,扰魂音波穿破停滞,直灌阎达脑识。
“菩提泣。”
“哼,有为,汝果然还是有为。可惜,隐春秋忍不了这般作为。”
气难平,没法放弃血债血偿,龙戬眼波一沉,只得战,唯有战!
佛悲魔怒,誓难两存。不忍拖累无辜,亦是为惨死之人而自责不已,龙戬抢步上前挡住赮毕钵罗,直面阎达满心惭愧,道:“金瓯惨案非出自我本意。只求中间能脱期数日。一旦肃除玄黄穷道,我愿在天下人前自裁赔罪。”
道朴冲隐有为神采一怔,接着苦笑道:“合作,还能合何为么?是你我有本事肃除波旬,还是禁止十佛与红冕庇护龙戬?三教的合作,至此结束了。”
但是,发觉龙戬魔气遭双僧佛法停止,四人合作终有马脚闪现。阎达周身战袍尽毁,钝痛未止眼中狠火一闪,双体灵佛心倍添凶威,剽悍挡下势在必得一击。
不过,比起替佛门讨还此仇,至始至终被撂在一旁的闻人清苒与宸枢,一时候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地,一封飞入黄云扶日,竟似早就找准目标,直直落入秀心手中。宸枢见状略一愣神,不由疑问道:“这才多久,就来一封飞书?”
除却鹤白丁,道门麾下尽被罪念侵染。除却却尘思,一际云川已无一人存活。眼下文载龙渊再替波旬洗刷罪过,儒门怎有脸面苛求佛门谅解?又如何希冀三教一心?
四方合攻,各展奇能,豆割绞杀魔佛恶体。
但受汇流微弱打击,四幡阎达虽略一后退,仍旧分毫无损,更依彪勇挺身向前,双臂肌肉贲张,裂帛般扯开袭身辉芒。紧接着,重重一步踏地,陆现千尺深坑,阎达飞天而起,杀掌直迫龙戬天灵!
“少不了我。”
胸中不满溢于言表,鹑衣百结话语未尽,忽见禄名封行色仓促,附在隐春秋耳边一阵私语。体味后果结果,儒令顿时气极反笑,忍不住骂出声来:“好,好,好一个应无骞。明显是波旬乱造杀业,他竟将任务推委至佛门包庇恶人。的确,是可忍孰不成忍!”
“大姐,我们要一起去么?”
同为三令,亦为三隐,友情之深,远胜旁人。刚让罪域、妖市诸多恶人伏法,不料短短光阴即闻禅仙雪隐捐躯凶信,隐春秋悲哀在心,当下无穷大怒难抑,雷霆一掌震散手边木案,氛围难高山恨声道:“战役表象毕竟只是表象,难掩波旬专断跋扈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