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散去后,几位掌柜各自告别,周晓晨看了看天气仓促忙忙的往家里赶。
施诗听得非常细心,等听到最后一边感觉丈夫短长一边又为他担忧:“你这是断了人家的财路,听你话里的意义,那金掌柜是不肯意的多,你如许逼了他同意,今后他会不会对你倒霉。”
恰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小个子的掌柜开了口:“我倒感觉这事挺好的。”那掌柜笑着开口道:“大人要如许做,也是为了我们县里的承平,大师伙也不想再回到前几年的日子吧,陈掌柜赵掌柜我们眼下的价也是有赚的,又何必非贪多赚那么点钱,大报酬百姓着想,我们也是世代在青田县长的,就不能帮着一起为百姓们想想?再说了,这也是积善性善的事儿,我们青田县承平了,往长远了看我们买卖也做得悠长安稳不是。”
那掌柜姓金,原是县里头最大的粮行掌柜,先前他一向没出声就是想等着别人先试了深浅,这会儿如许的情势被叫人看着,天然是要说话的。
周晓晨不说话,还是由孔明来答:“这米价天然是能够稳定稳定最好。”
这个周晓晨也不是没有考虑的,闻了闻老婆身上的味道她安抚着:“不怕,这事我早就写了信和夫子筹议过了,这事如果放在承闰年间,我天然是有顾忌不敢的,可现在不是,现在大乱初定圣上最忌恨的就是南边不稳,谁敢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些小钱触那样的霉头,我想过,等撑过了这一阵子,等大师安稳了,再恰当给他们几家一些长处,这么总天然也就能够安抚,若如许了他们内心还不痛快,还想着要对我倒霉,我也不怕,我只须走得正天然没有把柄可抓,人正心正即便遭到那卑鄙的小人肮脏进犯,于我而言也不过如一锅白粥里多了那一只苍蝇,恶心过后倒了重煮便是,伤不到我底子。”
金掌柜倒也沉得住气,他将坐于主位的二人看了一看,忽地问道:“大人,我听闻前几日有打北边过来的粮队到我们这儿停下了。”他说到此停了下:“我还传闻,那粮队的带头人与大人是旧友。”
周晓晨并不急着答复他的题目,只拿眼儿回看向他,斯须才轻点了点头。
周晓晨进窝后就被里头的热气冲得一个激灵,把衣服换上后走到窗边上把它关紧:“下回等我别如许了,风钻出去最冷也轻易着凉,你饭都吃好了?”
粮食贫乏的题目在南边公然不出所料的模糊呈现了一些苗头,战乱以后男丁减少人力不敷,收整天然也就不好,再加被骗初乱军抽走的军粮,南边的粮食存储已经较着不敷。
周晓晨便把事情的大抵过程略说了一遍:“实在这事我也是和孔明事前筹议好久的,我们这里这五位掌柜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脾气却不太一样,那位金掌柜是这里粮行的头,他家的粮行是全部青田县最大的,占了足足有五成的份,如果直接找他去说,万一他不承诺再结合其别人反而不好,以是,我先去找了另两个,那两家一家本就买卖普通,平时又争不过其他的几家,现在控了价大师都一样卖,他没甚么丧失,另一家掌柜是个讲交谊的,要压服他也不是难事,之前我让姐夫正大光亮的带着粮队到我们这里,却又临时不动为了就是放风给他们,让他们晓得我们并不但靠他们,我们另有别的门路,五小我里有两个承诺了,外头又有别处的人要卖粮,再加上我在各个茶馆的鼓吹人脉,那金掌柜就是内心头不肯意,也不得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