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乃至于满身的温度突然降低,我不敢再看他的眼,恐怕泄漏了本身内心的慌乱与羞怯。
菜单上一个炒青菜都好几十块的代价,让我信赖他这话不是假的。
姜越放下汤勺,给了言良一个赞成的眼神,“我感觉你说的没错。”
“朋友他不缺。”言良笑得八卦兮兮,“但是缺女朋友。如何样,你有兴趣吗?”
“免单就不必了。”我的脸还没大到阿谁境地,“小小打个折就行。”
我当即就问了一个很俗的题目:“那……待会儿结账的时候能够打折吗?”
言良笑出声来,姜越看我的眼神也有那么点一言难尽。
这家酒楼大厨技术很好,食材相较业内的其他店较着要新奇、初级很多,开出那么高价倒也不坑。
只是此中几道菜的味道……我吃着有点熟谙。
这饭是我提出来要吃的,他们俩严格算来只是陪我,我拉不下脸让他们付钱。
“你对这里这么熟,该不会……这家店就是你开的吧?”我打趣他。
我冷静看着,内心只要两个字:老练。
怪不得。
姜越握住汤勺的左手顿了一顿,“没错。”
“……没有。”我赶紧点头否定,恐怕他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抓着我的衣领逼我认同他的观点。
我下认识地乜一眼姜越,他像是甚么都没闻声一样,舀起碗里的汤往嘴里送。
仿佛他只是随随便便地说了一句随随便便的话。
“我跟你说,等今后你们俩见了面,你就会晓得我的话有多精确。到时候,我们也搞个酒会,让你们俩也站人群中心跳舞。他的舞跳得可比陈熙专业一万倍,绝对不会像陈熙阿谁弱鸡,老是被你踩脚!”
我严峻地看向了姜越。
言良作死玩火,偏要多问他一句:“你感觉呢?”
我还是心虚,摸了摸鼻子,嘲笑着说:“算了吧,攀附不起。”
等菜的间隙,他也闲不住,提起桌上的茶壶,担负了办事生的角色。
我无语的神采在他们看来像是一种质疑。
言良推着轮椅,跟我并排走着。
而不久前才在酒会上和陈熙跳过舞的我格外的忐忑。
他们公然看了直播!
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个境地,姜越仍然没有反应。
说完他还冲姜越眨了眨眼,问:“是吧?”
“那……”我低下头,声音小得仿佛蚊蚋,“替我感谢你们那位朋友。”
我心一沉,额上更是冒出了盗汗。
“不算攀附。”他一板一眼地说,“他也没甚么家世的看法,并且你刚好是他喜好的范例。如果你情愿的话,改天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他直视着火线,粉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姜越沉默了,言良替他答复:“那必定是不会收的。”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腔调也一如平常的毫无起伏,就连眼神也没带多少豪情。
“好。”姜越应下,随即便不再出声,又自顾自地品起茶来。
……难怪病院里的那些小护士会那么怕他。
现在被言良问到,他才分了一半的目光畴昔,还很给面子地答了个“是”。
“那倒不是。”言良勾了一下唇,“但是是我一个朋友开的。”
我内心的惊骇像是气球,被言良充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只等姜越拿着针扎破的时候――
而我作为一个人为并不高的总裁助理,当然能省一点是一点。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姜越无神采的肥胖侧脸。
姜越安静得都不像是他本身。
但他仍然不依不饶:“真的不消吗?他前提挺好的,不管是长相还是品德,都比阿谁甚么陈熙要好多了,还比陈熙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