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深思半晌,问道:“表公子还在任上?”
看到她的含笑,陆华浓暗自点头,这副摸样像了。
陆华浓这一支虽是嫡派,但却几代都定居都城,与本家联络未几,是以并未占着宗主之位,本家那边到底是另立的哪一支作嫡派、选的谁做族长,便是本来的陆华浓也不很清楚,陆成固然晓得一些,却也比陆华浓多不了多少。何况老奉阳王去得早,陆府一向失势,一家子深切简出的,与本家联络就更少了,族长陆整天然是没见过的。
“绵阳倒是出你如许水灵的女子。”陆华浓很有深意地说道。
“奴婢润雨。”
本来就在上个月月末,陆华浓那位外放到处所上仕进几十年的亲娘舅胡不知被皇上调回了都城,升了两级,做了吏部右侍郎。胡不知的一大师子除了一样外放为官的儿子,都跟着进了京。胡不知固然为官多年,倒是从未做过京官,几十年来每次进京也是为述职,并不断留,与陆家也不来往,不过暗里里还是偶有手札来往的。
哦!本来糊里胡涂被上了的是本王这个不复苏的!
“奴婢免得的。”磕了个头,润雨便跟着小刀出去了。
这回惊的倒是老者了,他顿了一会儿,才颤声问道:“还……活着?”
“是!是老奴的不对,老奴绝对不会再做出此等欺瞒王爷的事来!”陆成说着说着又流下了眼泪,心道主子果然还是面冷心热的。
“是!”侍剑欢畅地应了一声,缓慢地爬起来,站到陆华浓身边去。
陆华浓又睨了陆成一眼,道:“让小刀带你去找个院子安设下来,规端方矩的,本王不会虐待你。”
陆成闻言一惊,莫非主子看中了侍剑这傻丫头?是了,主子不喜好太聪明的,先前还罚了小刀一回,让侍剑贴身服侍呢。许是侍剑这类天生傻气坦直的更讨主子的喜好。
族长听出他的意义,赶紧解释道:“的确是涓滴没敢迟误,接到信的第二天就解缆了。可我们都没上过都城,路上竟走岔了。这孩子的父亲本来也跟着来的,因路上的迟误也抱病死了。”
“王爷高抬奴婢了,奴婢只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丫环,识得几个字,这名字是之前的主子取的。”润雨含笑。
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下人,陆华浓又是一阵头疼。揉了揉额角,他摆摆手道:“陆成和侍剑留着,其别人都下去罢,该做甚么的就做甚么去。侍书侍画帮着小刀给润雨清算清算住处,缺甚么就给她补上。”
“润雨那丫头不是表公子房里的人罢?”陆华浓考虑的是这个,可别夺人所爱了。
族长忙道:“这是我的小孙子。管家来了信,提到过继的事儿,我等不敢迟误,便带了这孩子赶来了。”
“是的,再过一年也要回京述职了,不知能留在都京还是持续外放。”陆整天然是但愿那位表公子一年后留在都城的,在都城爬得快,今后也是奉阳王府的一大助力。
陆华浓指着小几上的甜点,道:“你把这个吃了,本王见你吃东西表情就好。”
陆湛点头。
陆华浓又道:“本王毕竟还是这奉阳王府的仆人,你如此行事,何曾把本王放在眼里?念在你跟从父亲多年,又支撑了府中高低这么多年,今次就不重罚了,去领十板子就是,其他知情的人打五板子!”
陆华浓使了个眼色,陆成先迎了上去,拱手施礼道:“您但是族长?”
迩来陆华浓的身子越来越好,敬王又纳了侧妃,昨个儿陆成觉着到时候了,便将暗里向沈太医求来的不伤身的催情香点了,让润雨摸上陆华浓的床,因而便有了半夜的颠鸾倒凤,有了本日的中午才起,有了明王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