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清俊文雅的青衣男人走了出去。一一施礼过后,他掩唇笑道:“几位殿下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传闻几位殿下要新来的清倌,奴家赶紧赶来先打个号召……”
“巧思妙想!”陆华浓赞了一句。
“五弟也说奉阳王在军中久了,想是没有见地过这等处所的,少不得要拘束些。”倒是敬王开了口。
陆华浓微微点头,进了包厢。
陆华浓有些惊奇,固然陆成奉告过他,他曾是敬王的伴读,二人豪情甚笃,可自他卧床复苏以来每次见到敬王,敬王都是一副冷脸,与弘王等人一番做派,乃至都没有暗里看望过他,实在看不出与他豪情甚笃的模样,莫非只是在避嫌?
说实话,陆华浓有些不测。都说当明天子的几位皇子的表面像母亲多一些,闲王是顾昭仪所出,那位顾昭仪是出了名儿的美人,为何闲王竟会生得如此平淡?便是那位闲王的亲姨母惠妃所出的敏王也是一表人才。也不是说闲王貌丑,只是跟其他几位皇子比拟,这位闲王的边幅实在很浅显,完整算不得出众。
这话听着有些奇特,陆华浓有些不明,刚想谈笑几句带畴昔,却听弘王说道:“三弟你喝多了,又胡言乱语的!奉阳王但是我们都都城出了名儿的君子君子,一心为国尽忠,连一房妻妾都没有,想来是没来过这等场合的,拘束一些在所不免,三弟你就别难堪他了。”
莫非这卫国的支流实在是搅基?
那小厮笑道:“几位殿下就在内里,奉阳王还是请罢,别让几位殿下久候了,这樱花今后可有的是时候抚玩。”
敏王抿唇一笑,又开了口:“不过本王传闻奉阳王俄然开了窍,纳了一房美妾啊。该不会是四弟纳了侧妃,奉阳王不平气,也跟着纳妾罢?”说着,他还指着陆华浓身边的侍剑说道:“之前只传闻奉阳王不近女色,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厮,现在奉阳王连出门都带着侍女了,可见是转了性了。”
好一个空中花圃!
陆华浓定睛看去,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这……这些清倌都是男人罢?
弘王早已派人守在了门口,见陆华浓到了,赶紧迎上来,道:“奉阳王里边请,我家殿下已经到了。”
那青衣男人之前说话的时候陆华浓并未在乎,待闲王有了这一番行动,陆华浓才细心看去,这才发明那男人面上似是涂了粉,衬得肌肤非常白嫩,固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莫非这卫国的青楼风俗男人做妈妈桑?
那小厮也陪着笑说道:“奉阳王说的恰是。罗衣馆新到了一批清倌,都是绝代才子,闲王可喜好着呢。”
弘王也笑道:“恰是恰是。奉阳王没来过,见地见地也是应当的。”
“臣卧床疗养之际,陛下多次派人扣问,几位殿下更是亲身前去府中看望,如此大恩,臣感激不尽。蒙殿下不弃,若能为弄月宴出一份力,臣在所不辞!”
那青衣男人笑眯眯地点上闲王的嘴,软声说道:“闲王殿下过奖了,那里是奴家说话好听,殿下这张嘴才是擦了蜜儿的,能甜死人!”
“弘王殿下说得极是,臣只是有些不适应。何况几位殿下的情意臣都铭记在心,在这里就先谢过几位殿下,今后但是要好好补上一份谢礼的。”陆华浓笑道。
“让敏王殿下讽刺了。臣不过是纳了一个侍妾罢了,也是家中老奴因着臣差点死亡却无子送终才劝着臣纳下的,她身份寒微,岂敢与敬王殿下的侧妃比拟,还请敏王殿下今后别开这类打趣了。”陆华浓心中奇特更甚,他不过是纳个妾罢了,如何个个都把他纳妾和敬王纳侧妃联络起来?明王如此,敏王也是如此,但是有甚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