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多已经站了队,都等着本身认定的皇子表态呢,送份薄礼也只是为主子们探探路。有拜帖和请柬么?”
王润一愣,干笑道:“我是在李相的府上听到动静的,打了声号召就跑来了。”
“珍珠雪花膏?”陆华浓挑眉,“这礼倒送得新奇!本王要这个何为?莫非是听了动静,送给润雨的?”
“王爷猜得不错,的确是些常例的东西,称不上厚重。”陆成回道。
“有的。”陆成赶紧让小刀把收到的帖子拿来。
陆华浓朝他点了个头,到弘王的下首坐下。
待驶到一处院子前,车停了。早有花枝招展的女人守在门口,见人到了,赶紧迎着进了院子,上了阁楼,弘王已经到了。
陆华浓刚一进门,就有人笑闹:“奉阳王迟了,可要自罚三杯!”
陆华浓笑着拍了拍陆成的肩膀,道:“不必如此惶恐。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们现在因为兵权顾忌本王,他日只要本王兵权在手,他们一样不敢猖獗。戋戋贺礼,不过礼数,有谁吃了大志豹子胆,敢以此威胁本王?”
“收!怎能不收?奉上门了,哪另有往外推的事理?”陆华浓语气果断。
没过几日,弘王的请柬到了。
“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还得归去,不然我爹又该经验我了。”王润来是一阵风,去也是一阵风,话音刚落就不见人影了,只见书房的大门被翻开,还吱呀吱呀地闲逛着。
“这也难怪。先前才萧瑟了几天,现在如果巴巴地送礼来,岂不是和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们是一个品级了么?宰相和六部尚书就是碍着脸面送了,也只是薄礼罢。”陆华浓猜道。
陆华浓轻笑:“很有魄力!本王很赏识!”
“记取此人。善趋炎附势、巴结讨巧,也是小我物。”陆华浓将手中瓷盒交给小刀,道:“选个邃密的盒子包装好,这玩意儿是本王给贵妃娘娘的谢礼。”
陆华浓简朴地翻看几个就扔到一旁,道:“今后请柬和拜帖你先看过,五品以下的没有特别环境直接过掉,五品以上的给本王过目。”
看!这就是王润,看起来粗鄙得像个野人,骨子里却有着世家后辈的细致和对政事的敏感和通透。
陆成翻了翻册子,找到了瓷盒的原仆人:“应是工部员外郎施大人送的珍珠雪花膏。”
“他是甚么出身?”
马车行到邀月楼前,龟奴上前扣问,晓得是奉阳王的马车,便引着马车走到另一个门口,直接驶了出来。
前次几位皇子集会,陆华浓就曾装醉过,几位皇子便觉得他已无大碍,此时李立这么说,是给陆华浓面子。
这一点陆华浓也明白,动静通达的昨日就得了动静,只要心存拉拢,必定昨日就送了贺礼,而本日送礼的就是那些动静不太通达的小官。陆成约莫是没见地过这等场面,由此可见陆华浓当日封王时约莫是闭了门不收贺礼的,而陆华浓的父亲也是个朴重廉洁的。
陆成想了想,纠结了一小下,靠近几步,低声道:“王爷不记得了,这位施大人好龙阳,朝中很多官员与他干系含混,不太被人看得起。”
陆成固然说得隐晦,陆华浓倒是明白了,这个姓施的工部员外郎是个天生的受神,约莫是靠着屁股摆布逢源的。此人靠脸用饭,自是对本身的面貌非常在乎,可他送这玩意给本身,莫非是觉得本身没了武功只能出售色相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