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顿时就十三了,再过两年便能够嫁人了,现在这年纪,恰好能够定下婚事,只是我没想到,爷爷竟然会想把你许配给齐王。”
李泓细心将那张宣纸重新铺在了字帖之上,谨慎地用镇纸镇好,又将雨方才用过笔摆放回本来的位置,他像是完整健忘了雨的存在一样,仿佛把面前这不起眼的小事当作极首要的事普通,一丝不苟地做着,不知他想起了甚么,一时唇畔含笑,一时又无声感喟,可不管是笑还是感喟,眉梢眼角却老是带着一丝愁澜。
雨愣愣地看着他,阳光从窗棱的裂缝中晖映在他的身上、脸上,他的整小我都仿佛笼在一层金色班驳的光影中,雨回过神来,跪下道:“语儿误入王府禁地,还请殿下赎罪。”
李泓紧紧盯着那两个字,半晌后才道:“你临摹的不错。”
雨冷静吃了口菜,装做不经意地说道:“对了姐姐,前几日我听齐王殿下跟爷爷提起,说宁景之乱时,我们家立了很多功绩?”
“噢,不过是听他们提了两句,有点猎奇罢了。我想姐姐是家中长女,你出世时,那场动乱也不过才方才畴昔罢了,感觉挺惊险的。”
雨拿起笔,替他写完了最后两个字。
李泓抬了抬手:“你起来吧,不知者不罪,不过,但愿今后你能服膺。”
“多谢姐夫嘉奖,我就是照着字帖写的,是那字帖本来写的就好,不知是谁的字?”
雨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过是猎奇罢了,如果姐夫感觉不便利说,语儿不再问了便是。”
雨漫不经心肠说:“幸亏我们家没有站错,不然结果然是难以设想。”
雨难堪地低下头:“甚么成心不成心的,姐姐说甚么呢!”
雨低头吃菜,揣摩着她方才的欲言又止,那件旧案,莫非果然和太后有甚么干系么?
李泓冷着脸,沉默地谛视了她半晌,冷声道:“你如何会在这里?”
李泓走到桌前,拿起那张宣纸,看着最后的那两个字,问道:“这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