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空阴霾,未几时便下起淅淅沥沥的雨。雨点落于庐顶上,就像在耳边敲响叮咚的噪音。庐内昏暗淡暗,羌浅发怔地望着窗外,却又在这时听到了戚烨轻语。
戚烨似是瞧出了她的游移,沉声道:“你就以这长枝作剑,先依印痕走势比出行动。”
偶尔吹来的风在脸上搔着痒,花木的暗香沁入鼻中。与世隔断的山谷藏匿在峭壁后,美得醉人。
幽幽绝谷中,只要羌浅与戚烨两人。
没想到竟能在这深谷中见到小桥流水,羌浅的确为之奋发。她将戚烨安设在桥栏处,为他捧回了一汪清泉。戚烨虽仍有力吐辞,但视野也在缓缓游移,似在察看这谷中的天下。
书册上的笔迹映入眼中,她马上大为惊奇,这籍册子记录的竟是典苍派的回风舞柳剑法。
戚烨的瞳光通俗,温馨聆听着她的话,忽而又侧首看了看她:“你的姓名,是你师父取的么?”
“我去找些吃的东西!”她飞速地奔出了草庐,又来到庐前的小径上。
“嗯。”羌浅有点不解地点头,“如何俄然问起这个?”
戚烨的身材虽仍非常衰弱,但在听完羌浅的话后也仿佛如有所思。
“不消交给我,你拿着就好。”戚烨的眼睛扫过羌浅的周身,“若我估计不错,那壁上陈迹是由利剑划下,而这些印痕中储藏通俗着某种通俗的剑诀。”
“你说你不记得幼时的事了?”这是他有了力量开口后向羌浅说的第一句话。
“等雨停了,我想到这草庐的火线去看一看。”他道。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去找七心莲。”羌浅不知戚烨为何又问起了这事。
书室四壁整齐摆放着文籍,羌浅诧异又迷惑,随便取出一本拂去了积灰。
戚烨深思半晌,从地上拾起了一根树枝递向羌浅:“可否将那印痕走势画下来?”
戚烨却只在她背后淡淡道:“那陈迹许是曾经居于这谷中的前辈高人所留,当中埋没玄机,需纵览全局方知奇妙。我但愿能将之参透。”
戚烨就坐在潭边的古树下,垂目穷究这毫无章法可循的丹青。羌肤见他如此出神便不肯滋扰,单独去采来山果摆在他身边。
小桥畔,老树旁,银鱼在泉中摆尾。而小径侧的林间,树枝上挂着零散的青杏。
羌肤见戚烨不再难为本身去记那莫名的印痕,咧嘴一笑,与他踏上归程。
“石壁上有斑痕不是很普通的么?”她不明白戚烨为何俄然对这峭壁有了兴趣。
“幼时的事,你当真一点都记不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