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千流从世人身侧穿行而过,凤目中寒光灼灼。羌浅手中独一的光源打在他所着的锦衣上,却看到他身间染着团团暗红。
雷厉摇首悔叹:“那孩子毕竟是沁儿的骨肉,看他曝尸荒漠,我实在心有不忍。”
雷厉上前拦住已怒不成遏的唐自大,也死力劝说道:“唐兄,他说得对,这楼里构造重重,我们略不留意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还是临时听他的好。”
雷厉面上的肌肉不自发地抽搐,双眼通红看着戚烨:“唐兄得羊皮卷宗一事是你所为?”
他话音未落,空中已没法再供人安身,整间石室向一侧转动,声响庞大震得人耳膜生疼。到得巨石之音消逝时,地已不是地,墙亦不再是墙。
羌浅慌地昂首,只见通径地上猝然闪动起幽光,这光由蓝转红,又由红转黄,竟在两侧空中映出不竭窜改的色采,使得这门路看似光怪陆离的幻景。而在这些奇光映照上方,仿佛模糊能看到甚么东西悬在空中。
机括再度开启,石室以后还是石室。
羌浅内心一紧,忙矮身扶住他手臂,痛心对唐雷两人道:“唐门主、雷堂主,当年若非是你两人对那羊皮卷宗心存觊觎,他的身材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戚烨迎上唐自大目光,毫无所惧道:“我从没想过要您二位的性命。反之,姑父当年没能置我于死地,现在便也不能。杀了我,娘舅与您就都要葬身此地。”
“姑父莫要健忘,擒拿您与娘舅的人不是我,是曹千流,他也是为了这里的宝藏而来。”戚烨正说话间,室内一侧石壁后忽地传来了重石挪移的响动,听来无端令民气底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