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影恍若未闻,看了紫藤半晌,说:“你去吧,六蜜斯说了要一条洁净的裙子。”
秦芸芸勉强一笑:“她不仁我不能不义,但愿她能晓得我的苦心。”
四个蜜斯都被徐氏带上了,出门的时候,秦芸芸和秦芳芳同一辆马车,秦疏影、秦露露同一辆马车,秦露露比较活泼,说着都城里的妙闻,秦疏影含笑而听,偶尔搭两句话,未几时,就到了楚国公府大门外。
秦疏影低下头,不予理睬。明天人多,每个主子只带一个丫环,秦疏影挑选了紫藤。大宅门中的阴损招儿,她早就对紫藤交代过。现在天这类景象,她也早有防备,和紫藤筹议过对策。
楚国公府很大,安插高雅,即便是夏季,风景也不但调。特别是宴客堂内里,梅花开得恰好,早有人围了亭子,内里设有火炉,内里围了厚厚的帷帐,坐在内里赏梅、吟诗最好不过了。红梅素净,白雪皑皑,的确是一番盛景。
楚国公夫人并几个年纪稍大的女眷在说话,余人皆多听着,或是三三两两说这话。正热烈着,宫里来了犒赏,楚国公夫人领着莫家的女眷们前去接旨,客人们也散开来,有人仍旧坐在宴客堂里说话,有人到园子里去赏梅,有人落拓地逛起园子来。
女宾的宴客堂极其新奇,墙面一半砖一半玻璃,内里就是红艳艳的梅花,开得残暴。大夏季的,既能够坐在内里喝茶说话,又能够透过玻璃赏识内里的美景,实乃一举两得。
秦露露和几个女子相邀去林子深处赏梅,叫秦疏影一起去,秦疏影直言回绝了,秦露露有些绝望,又禁不起别人的催促,叮咛了秦疏影几句,跟着人走了。
徐氏明天必然有所安排,她不能掉以轻心。
秦疏影站了起来,低头细心掸衣裙,没有发话,内心却在嘲笑,来了!当初,秦瑶瑶就是如许被骗到一个角落,喝下迷药,最后被放到床上和管家一起躺下。
秦芸芸看着秦疏影裙子上的茶渍,有些担忧:“七mm,你这裙子湿了,穿在身上冷得很,不如去换一条吧?紫藤,去院子内里找妈妈,给你们蜜斯带一条洁净的裙子来。”
秦芸芸秀眉紧蹙,叹了一口气,一副担忧的模样:“我这个mm,父母早亡,又不平祖母和母亲的教诲,这才养成了放肆放肆,我行我素的性子。祖母带她出来,是想让她长长见地,晓得大师闺秀的做派,收敛一下性子,但愿她不要孤负祖母的一番情意才好。”
坐了一会儿,一个丫环来上茶,轮到秦疏影的时候,一个不谨慎,将茶水倒在秦疏影的衣裙上,开水刹时就渗入了衣裙,所幸是夏季,穿得厚,并未烫伤,但茶渍暗黄一大块,穿戴衣裙插手中午的宴会就太失礼了。
“苗姐姐快别说了,七mm她脾气孤介乖张,转头她闻声一准说是我在背后里排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