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的干系可就真的庞大的有些惊人了啊,沈琛之前查的方向并没有放在都城,考虑了一会儿才奉告卫安:“我们查到,当年的云贵总督.....是江明德,是他告密的明家,当年跟我父亲一起去平叛的也是他......但是他在前几年就已经病死了,族中后辈并不退隐。”
谢良清眸子子动了动,仿佛有了些反应。
她垂着头把玩本技艺腕上带着的一只绞丝玉镯,轻声道:“前天早晨我曾见过林三少,本来想问他清荷的事,最后却忘了。”
谢良清是个小瘦子,哪怕比来饿瘦了,但是面上看上去还是有微胖的浑厚,眼睛展开一条缝,小狗一样的伸直在床上,目光涣散的看着火线。
卫安就点头:“如果要带走,你就先让他报名号,如果信谢,你就说此人是我们好不轻易救返来的,谢家的人天然晓得该如何办的。”
卫安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低声喊他:“阿清......”
义兄曾经说,在家里,他们向来都是这么称呼谢良清的。
沈琛看着她点头:“都不是,就想问问,你阿谁丫头,到底甚么来源。”
她才问完,外头林管事兴高采烈的声音就已经隔着帘子传了出去:“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这烧总算是退了!”
卫安抬了抬眼皮,先谢他请孔供奉的事,不管如何说,以她的身份,就算是能请来孔供奉,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卫安总要夸大谢这个姓氏,沈琛一只手拿着扇子扇风,一面问:“不会是荆西谢氏的人吧?”
一句话就已经让沈琛遐想到了很多事情,他的神情变得慎重起来,苗条的手指悄悄敲了敲桌面,表示卫安接着说下去。
卫安笑了笑,低声跟他说:“我们查到杨家跟当年刚正荣私藏我大姐姐的手帕有关。”
说来讲去,沈琛还是想不明白郑王究竟如何能跟卫家扯得上干系。
郑王薄情寡义,为了明家出事就丢弃了老婆,这是天下人都晓得的事,卫老太太更是恨郑王入骨,这么多年以来和郑王形同陌路。
义兄上一世为了弟弟几近跑遍了都城通州和河北,这一世她固然不想让他那么辛苦,可的确是没有更多的来由再去主动找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