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卫戍臣口气的疏离,施嫣然默了默,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两家夙来反目,有这动机实在普通。
但是,很多时候没有发觉到的,不代表就没有存在过,只是对方埋没得太好,有如冬眠在暗处的狮子等候着猎物靠近,从而一举击杀。
在她的印象当中,卫戍臣就不是个会对别人加以解释的人。固然本质上他是做得出来这类事的人,但今晚这事她还是情愿去信赖与之无关。
直到前院火光闪动,卫戍臣方才动体味缆子,转刹时便消逝在了浣裳阁的后院当中。
稍一揣摩,才考虑出是卫戍臣抱她时留下的。
施嫣然回过神来,将袍子搁下,“这不是我的血。”
许是失血过量,面上一片惨白,肩胛下方的暗语处还在潺潺留着素净的血液,如若再不止血,还真就如卫戍臣所说了。
之前她是不以为卫戍臣有这个气力,现在或许她该重新审量一上面前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