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整天从后堂出来,见着施嫣然谈笑晏晏的上前,“稀客啊稀客。”
天然,他也明白无功不受禄,这卫戍臣破天荒的到这儿来,恰是申明他也有要他经心的处所。
施嫣然离座,面向刘整天作了个揖,“刘大人,好久将来拜访,不知迩来可好?”
较之财大气粗,他卫家自是不甘掉队于她施家,而坐等看戏的施嫣然亦是乐意看到这副画面。
“哈哈,还真别说!人逢丧事精力爽,我这三娘前两天刚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会儿正乐乎着呢。”刘整天笑得合不拢嘴,广袖一拂尽显仆人姿势,“施老弟快别站着,坐下说话。”
施嫣然也不急,候在一旁静待着主题的切入,不巧的是卫戍臣来了。
何况这施家现下出了岔子,既要费事他,天然不会捎上甚么次品,官商相护不过如此。
卫戍臣挑了挑眉,侧目瞥了施嫣然一眼,仿佛在说‘人傻钱多’,不过扫了玉枕几眼,便点头赐与必定:“确是可贵一见的好物,巧的是卫某家中也收藏了一件配饰,倒是和这玉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佩带在身不日便可活血益寿。本是念着给刘大人送来,本日出来仓猝倒也没备上,他日必当给刘大人送来。”
因此,刘整天言声摸索,“卫老弟,这斑斓阁该不是也遭了贼吧?”
思及此,施嫣然亦是好表情的勾起一抹滑头的笑意。
施嫣然规矩性一笑,没有傻到随了刘整天的话坐下,只道:“这等功德刘大人怎没差人奉告鄙人?”
将刘整天眸底没能掩蔽好的贪婪尽收眼底,施嫣然稍稍勾唇,吊足了他的胃口以后才将盒子挑开,将里头静置的玉枕闪现在刘整天眼里。
瞅着刘整天捎有几分期盼的脸面,施嫣然心中悄悄感到好笑,眼角余光不着陈迹的瞥向卫戍臣,这货当真是满腹坏水过犹不及!
刘整天面上的笑意一僵,两眼瞪得老直的望着卫戍臣,活见鬼般的说话都不带利索,“卫少店主,那…盗贼招认了?”
发觉到卫戍臣的视野,施嫣然马上敛去笑意规复了以往的冷然,清冷的眸子状若无事的瞟向别处。
卫戍臣兀自点头,故作深沉道:“卫某不过道听途说,有没有这一回事,刘大人恐怕就得去问施店主了。”
见状,施嫣然摇了点头,活了十八年甚么人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像刘整天这般爱财之人,可惜了这卫家又要多出一笔开消了。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卫少店主快过来瞧瞧施老弟刚送我儿的庆生礼,传闻有安神调息的奇效呢!”刘整天铁了心要坑卫戍臣一把,这才献宝似的将手里装有玉枕的精彩木盒递给他。
刘整天实足的‘善解人意’道:“这不念叨着施老弟买卖忙乎,再则这又不是甚么大事的,凑凑满月酒热烈也就算了,平时啊还是不叨扰为好。”
卫戍臣还未踏入公堂,远远的便看到了施嫣然这笑,当即剑眉一挑,明丽的桃花眼遗落在她身上,目光深沉的仿佛是想将她看破。
“没没没,施老弟莫要会错意了。”
如果有别人看出,定然会觉得他脑筋进水了,被人明摆着算计了还一副本大爷欢畅的蠢…胡涂样!
听到衙役的通报,刘整天两眼突然一亮,忙道:“快快有请!”
“这倒不是。”卫戍臣发笑反对,“听闻昨夜偷进浣裳阁的盗贼指认卫家是主谋,卫某担忧这罪名万一落实,对我卫家的名声有所侵害。”
“噢?既是如此,鄙人本日恰好备上,刘大人可莫要推让。”说着,施嫣然回身伸手将条几上搁着的礼品呈到刘整天面前。
“这是?”刘整天眯眼细心瞅着面前的长条盒子,心下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