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就将钟大父女方才的说辞颠覆了。

薛镇扬向来不满姑母才气弱,姑母明里暗里不知流了多少的眼泪。

她内心不知为何,竟生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受。

她转头看着幼清,又看了看春云……钟大父女清楚就是借着她的心机操纵了她,薛思琴气的不轻,当即怒道:“把人叉出去!”

她一时愣住。

薛镇扬的视野一转就落在幼清身上,目光凌厉。

薛镇扬的常随焦安将钟大拉开,薛镇扬却没有动,朝房里看了一眼,问道:“好好说话,你也说一把年纪了,半辈子的脸都不要了?”他出门都是钟大赶车,从临安到都城确切有几分主仆交谊。

薛镇扬皱了皱眉扫了眼钟大,脚步未停,薛思琴也悄悄朝陆妈妈打眼色,表示她把钟大父女俩带出去,这件事晚点再说,断不能惹了父亲心烦,让他抱怨母亲连内宅的小事都措置不好。

想到这里,她朝薛思琴看去。

薛家的几个孩子一贯惊骇薛镇扬,是以薛思琴一见到薛镇扬顿时没了方才的沉稳,回道:“在房里。”

幼清神态规复如初,仿佛刚才那一声冷喝并非出自她,她声音透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看着春云道:“没想到我竟美意办了好事。”

幼清朝门口望去,就瞧见一身青色绣黄鹂补子官袍的薛镇扬进了门,他蓄着时年官员风行的长髯,眉眼冷峻身材高瘦,与她宿世最后几年郁郁寡欢神采委靡的形象大相径庭。

薛思琴望着幼清,只感觉这个在小时候就熟谙的表妹透着深深的陌生。

春云长长松了一口气,扶着钟大父女两人看对方一眼,心头皆是一喜。

若只是纯真的想让春云返来,他们父女一个打一个挨再向方幼清施礼叩恩,说当不起这个恩情,她顺势敲打一番方幼清这事就成了……一个开恩放出去,一个出错被发落,只要有脑筋的人都想的明白哪个更面子,可钟大却不管不顾扯着赔罪报歉不放。

却未曾想到钟大一下子扑在薛镇扬前面,薛镇扬神采一冷立足望着他,钟大缓慢的道:“……求老爷做主,小人一辈子给老爷赶车,虽没有功绩但也没做过半件对不起老爷的事啊。”

不等婆子上去,就见门口一抹高大的身影大步跨了出去,薛思琴神采顿时一变,暗喊了声糟糕,人已经蹲身下来:“父亲!”

可不等他们心机转完,幼清已经是浅笑着道:“你说你向我赔罪认错。但是我这几日病着胡涂了,竟是不记得你打碎了香炉,煎干了药……”一顿望着春云,“让你归去服侍父亲本来是我的美意,我本身与父亲分开两地想见一面也难如登天,现在你双亲在侧我便故意想成全你的孝心。”

薛思琴出口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收了归去。

“老爷。”钟大晓得这个府里真正能做主的是大老爷和刘氏,至于大太太那不过是个泥菩萨,摊到大事底子拿不了主张,“小人一辈子在府里,儿后代儿也都是府里的下人,春云在方表蜜斯跟前做事,惹了方表蜜斯的怒被打死,那都是天经地义的,只是再孬的人也讲究个脸面,春云如许不明不白的归去,小人这脸面实在是没地儿搁了,今儿老爷不给小人做主,那小人只求方表蜜斯给个痛快,直接将这丫头打死,也省的丢了我这老脸,孤负了太太和老爷当时的种植之心。”这话说的暴虐,不亚于暗指幼清喧宾夺主,忘恩负义。

就在这时,她的衣袖被人扯住,她忍着怒募地转头过来,却只瞥见宽宽的衣袖正被两根翠绿般的手指牵着。

世人回神过来,皆用着看望的目光望着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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