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说,二太太这是为了甚么?”陆妈妈似是想到了甚么,又感觉不该该,内心七上八下的。
虽比之前小巧一些,可还是是话未几伶仃的模样,周文茵笑了笑转头问薛霭:“明天听您说这两日要出城办事,城外好多人吧,您千万担忧一些,那些哀鸿偶然候饿的狠了,甚么事都做的出来。”又道,“洮河和澄泥不在,您身边还是再加两小我好一些。”
方氏点点头,显得有些衰弱,又看着薛思琴:“你去你二婶那边了吗,她如何说?!”
周文茵一愣,笑着点头:“您说的对。”又提及粥棚的事情来,“粗面虽便宜,可这个时候不免不会跟着粮价一起涨,大表哥看要不要和周总管说一声,一次多买一些摆在家里,就算用不完来年也能够送去庄子里,那些耕户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些粗面也是可贵的宝贝。”
薛思琴就随口一问,听幼清解释后点头道:“母亲病着她不免事情多。”又和方氏轻声道,“房里的事有陆妈妈在,府里另有二婶呢,您别急。”
“您说的是。”薛思琴一边拨着算盘,想起早上的事情来:“清表妹毕竟年纪小,常日又心细,如果在二婶那边受了甚么气你劝劝她就是,别记取仇闹腾了,还摸索二婶,如果传出去大师如何看我们。”
“我父亲。”幼清头也不抬,部下更是没有停,薛潋还从没有这么细心当真的看女子做针线活,便放了书凑过来看着,就感觉幼清的手指又细又长,白的手银的针青的布,相互映托就和水面波光似的,都雅极了。
周文茵微微一愣,没有再说话。
薛潋就真的拿着书认命似的乖乖看了起来,幼清坐在一边也不说话,让绿珠把她们带来的针线拿过来,主仆两人在房里做起了针线,二子则不知从那里摸了个地瓜过来,在一边的炉子上烤地瓜,一时候房里静悄悄的,只要炉子里噼噼啪啪的声音。
就是因为大师都施粥,太太才感觉要做粗饼,光喝粥这大夏季的也不顶事儿,就道:“细粮也买返来了,就先把饼做了,若到时候不成再改粥也行啊。”想了想又道,“就是此人手有些不好办,府里的人本来就少,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调个一两小我去还成,可若人多了不免迟误府里的事。”说着有些踌躇,“要不然我去问问太太。”正说着,春柳隔着门问道,“是周妈妈来了吗?太太请大师到房里去说话。”
薛思琴忙的脚不沾地,她和陆妈妈对着账,揉着额头道:“之前见母亲很轻松,还觉得没甚么事,本来细细碎碎的事情真很多。”陆妈妈笑着道,“太太是化零为整,先紧着要紧的事回,别的的再一点一点措置,大蜜斯明天头一回,不免感觉摸不着边角有些烦躁。”
“百家姓?!”薛潋一愣翻过书皮,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方才仓猝他随便在书架上抽了一本,没想到拿了一本《百家姓》他难堪的将书藏在身后,故作高深的道,“你不懂,这书都是温故而知新,隔段时候就要重新翻一翻的。”
这是在表示薛霭,周文茵很无能,将来进门做薛家的宗妇绰绰不足。
一进院门,她公然在院子内里瞥见木头人一样守着的焦安,见着她就只当没瞥见,眼观鼻鼻观心。
薛思琪顿时脸一垮,心虚的道:“天太冷了,我……我只抄了半页。”说完求救似的朝周文茵打眼色,周文茵闻音知雅笑着打圆场,“这两日确切冷的很,书房里的地龙又不似房里和缓,写字长了我都感觉受不住,表哥……”她说着微顿,看着薛霭,“她抄必定会抄的,要不然您多脱期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