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点点头,开口道:“海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我们如何善后了。”他看着薛镇世,问道,“父亲,那副堂主说虎威堂的货悉数被查封了可有证据?你还是速速写信去广东问一问姑父的好。”
“晓得了,晓得了。”刘氏点着头。
两小我一起上不说话,等进了自家的院子里刘氏再也忍不住,揪着薛镇世的耳朵咬牙切齿的道:“败家东西,现在把钱都哄出去了你就欢畅了?那但是一百万两……你有多少的本领能再给我挣这么多返来。”
“都甚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类风凉话。”薛镇世讨厌至极撇过甚去,“你还是从速把银子十足拿返来,大哥这一次是真的生了我们的气,如果他真不管我们,到时候一旦出事,我们就真的伸着脖子等死了。”
“阁老,那虎威堂的副堂主如何会找到您的门上。”薛镇扬深思了一刻,“此事并非由您打理,他为何不去找严怀中呢,就是钱宁也更有掌控一些。”
“蠢妇!”薛镇世顿时站起来,一巴掌扇在刘氏脸上,“钱呢,如何不都拿过来,你留着做甚么,难不成压在棺材底下?!”这家不能分,要不然一分炊谁还会管他们死活。
“黄氏?”薛镇世惊诧,“就是和我们在余杭抢龙井的黄氏?”他见薛明点了头,顿时神采颁发的朝刘氏看去,支支吾吾的道,“真……真是没有想到。”仿佛已经有把屠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薛镇世忍不住摸了摸后颈,只感觉凉飕飕的让他生寒!
“泰哥儿说的对。”薛镇世点着头,“我们去给大哥认错,他必然会谅解我们的。”说完看着刘氏,“你快去取银子返来啊,还愣着做甚么。”
幼清回房梳洗盘腿坐在炕上翻着年历,她问采芩:“老爷的信送出去有两个多月了吧?”采芩一边给她拆着发髻,一边回道,“是,算算日子有两个半月了。”
刘氏没有说话,仿佛黑暗中瞥见曙光的人似的。
采芩松了一口气,笑着道:“那今后不消再看到二太太了。”又道,“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老爷报仇,现在报了仇了,二太太也获得了报应了,您该欢畅才是。”
刘氏说卢状元当年出都城前曾找过她的兄长刘嗣祥,会不会这小我就是刘嗣祥呢,他是和朝堂干系的不大勋贵,如果让他办这件事确切要比别人更隐蔽一些。
薛镇扬蹭的站起来,皱眉不确信似的问道:“夏阁老来了?”他看了看方氏,人已经走了出去,焦安确认的点着头,“方才到,像是有急事要和老爷筹议的模样。”
“你我之间不要说见外话。”话落,夏堰上轿而去。
这可不是开打趣的,薛氏好不轻易从商贾走到明天实在是不轻易,如果一朝被打回了本相了,便是祖宗在地下躺着都要被气的醒过来。
早晨,薛镇扬和方氏用了晚膳,伉俪两人在暖阁里说着话,方氏道:“老爷,这件事朝廷真的在查吗,会不会真的查到我们头上来?”如果然查到他们,大则罢官抄家,小则薛镇扬的宦途也到了绝顶,一家人就清算清算回泰和守祖产过日子好了。
“这不必然。”薛镇世摆动手道,“他们能在广东耸峙多年,朝中必定会有一两小我看顾,说不定副堂主此次来,就是为了找背景的。”
刘氏也烦恼,可却看不惯薛镇世这类一有事就缩头把任务推给她的模样,轻视的道:“要死就一起便是,老爷是舍不得盐水胡同那一对母女不成?!”